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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儿边给她梳头，边回应：“陛下的生辰就在郡主生辰的三天之后，那可是普天同庆的大日子，郡主您和陛下生辰相近，每年生辰，太后娘娘都会备厚礼过来。”
每年郡主的生辰都办得极其热闹，达官显贵都来祝贺，全天下能有如此风光的只怕只有自家郡主了。
只是如今到了该议婚的年纪，这生辰宴上怕是有得追求者缠了。
古玖玖心中暗自发笑，那还真是太有福气了。
古玖玖轻轻应道：“我晓得了。”
稍作停顿后，古玖玖又说道：“鸢儿，你能给我找一些关于皇室异瞳的卷宗吗？”
鸢儿愣了一下，随即点头道：“是，皇室异瞳并非禁忌，这件事易办得很。不过皇室异瞳向来没有固定的遗传规律，上一代中唯有先帝是异瞳，因此才被立为皇帝。只是先帝子嗣稀少，陛下并未继承到这一特征，倒是郡主您……”
说到这儿，鸢儿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变，赶忙噤声。
古玖玖缓缓转过头，用她那独特的琥珀色眼眸静静地注视着鸢儿，轻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明日替我找来记录陛下出生的卷宗，我想云绝应该有门路能找到。此事切不可被外人知晓，明白了吗？”
关于陛下是太后私通赵王留下的种的说法，实在是无稽之谈。
但倘若当初，太后与湛晴夫妇之间调换了孩子呢?
一个公主，没有皇子来得有价值。
萧子尧是先帝膝下唯一一个男丁，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从东宫登上九五至尊，就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
太后对赵王的信赖到了令外人误以为他们有苟且的地步，是因为互换孩子这个秘辛，他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
正因如此，为了弥补当初混淆皇室血脉，太后希望继承了异瞳的上官清酒能成为皇后。
赵王夫妇也清楚龙椅上坐着的是亲生儿子，他们一方面是忠君，另一方面也是爱子，而对于原身上官清酒，他们疼爱的同时，又觉得亏欠。
古玖玖越琢磨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上官焰和湛晴并非是门当户对的婚约，而是相爱结合，养孩子也并不要求她一定要嫁给皇帝，“亲上加亲”，假女儿嫁给真儿子，毕竟本身已经很对不起她这个被调包的孩子了。
但太后从一开始就定了娃娃亲，却没想到上官清酒竟然会爱上心腹大患傅黎安。
古玖玖拿到沉甸甸的卷宗不久，一个宣旨太监就带着一份圣旨出现在了赵王府。
太监手中高举着明黄色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赵王府嫡女上官清酒，贤良淑德，温婉大方，姿容出众，品行高洁，深得朕心。朕心甚悦，特册封上官清酒为皇后，择良辰吉日，举行册封大典，入主中宫，母仪天下。望尔恪守妇道，辅佐朕治理天下，共创太平盛世。钦此！”
那字字句句，如同重石跌落一般，在众人心海陡然掀起层层波澜。
这太突然了。
别说是古玖玖了，连上官焰和湛晴也有点不能反应。
一个两个都跪着没有要接旨的意思。
湛晴冷冷质问：“这是陛下的旨意?经过慈宁宫了吗?”
这个小太监和上次让古玖玖入宫伴驾的宣旨太监是同一个人，跟第一次让古玖玖参加围猎的却不是同一个，应该只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