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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class="tt-title">第12章 Boss化身驾校教练，训练我学科目二
二人来到校场，二皇子牵着一匹白色小马驹走来。
那马儿仰头喷了个响鼻，溅出的唾沫星子正好落在二皇子右手背。
“试试？”二皇子若无其事地换了左手，将缰绳往古意面前一递。
暗地里，他用右手疯狂擦着后腰衣袍，试图蹭掉明显的马哈喇子。
古意忍着笑，盯着这匹正用后蹄给自己挠痒痒的小白马，调侃道：
“凝慕要教我骑马？”
话音未落，那马突然扭头想咬她束腰革带，二皇子猛地扯开马头，拍了马脸一记，斥道：“登徒马！”
他对古意道：“等你学精，以后就能和我一起进围猎场了。你箭术好，射活物可比固定鞍靶有意思。”
“听起来不错。”少女道，“以往凝慕进林子里射猎，我待在观礼高台，总觉得无聊。”
皇家围猎大会向来是箭术精湛者的最佳舞台，而二皇子正是苦练了两年才敢首次上场。
记得第一次看二皇子练箭时，古意站在校场旁边。
当第十九支箭堪堪擦过靶子边缘，她做着微笑鼓励的表情管理，心中疯狂刷屏——这哪是射箭，分明在给箭靶周围的草地修剪造型！
古意暗自心想：原来二皇子射箭天赋这么差吗？
她忽然想起《点朱砂》第二世练武场比试时，他三箭齐发穿透移动靶心的利落模样。［1］
此刻少年略微吃力的指尖与记忆中的游刃有余重叠，教她抱臂的手紧了紧。
所以他其实是笨鸟先飞，勤能补拙的类型？
二皇子射失后神色如常，怕她站旁边无聊，寻了把轻弓给古意，让她射着玩。
古意挽弓搭箭，正中靶心。
弓弦震颤的余韵未消，箭矢已钉入红心。
二皇子盯着靶子沉默半晌，忽然轻笑：“第一次射箭？”
古意比他表现得还惊讶：“哇，我运气真好！”
经历了几个位面的历练，她终于能撒谎不打草稿了。
最后结果就是二皇子半夜偷偷起床熬夜加练，古意在侧榻睡得可香。
二皇子身上那些病娇偏执感在日常打闹的相处中倒是隐去了，终于看起来像个正常小少年。
不过他也有特别阴湿的时候。
古意和专门拿书匣的小太监混熟了，有次被二皇子撞见她和小太监在说话，当场脸就黑了，看小太监的眼神直接是一刀扎过去，吓得小太监腿发软直接跪了。
他一生气就化身暴躁哈士奇，自己关着自己，狂砸东西，简称“拆家”。
等他发泄完后，古意进门一看，感觉他头上还能顶一个桌面清理大师的title 。
避免他下一步就要说出“拖出去埋了”这种话，古意也不想无辜的小太监无了，拉着二皇子去内室，说要给他跳她新学的舞蹈，除了乐舞司的人，她可从来没有跳给别人看呢！
他表面上板着脸，其实心里还挺吃被人哄的这一套。
古意渐渐也摸透了他的性子——像只领地意识极强的猫儿，稍有不顺便炸毛弓背，可若顺着毛捋，转眼又能收起利爪。
不过，自那天之后，古意很少看见这个小太监了。烟纱说，小太监被打发到其他宫做事了。
或许是之前穿着男装跳女子舞蹈给二皇子看，他觉得太过不伦不类，二皇子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个妆奁，让她换了女子舞衣，给她上妆。
赵贵妃善妆点之术，却月眉画得极好，二皇子要给古意画这种眉形。
他执笔描眉的手势极郑重，烛火在眼睫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这般专注神情，这般高超架势，古意还以为他的技术有多好。
——实际上，出来的效果，古意仿佛看见了现代动画片里红短袖黄裤衩爱扭pp小孩的蜡笔粗眉。
二皇子还给她画唇妆，用了一种名叫“天宫巧”的口脂。
效果嘛，请想象一下《唐伯虎点秋香》里石榴姐的唇妆。
古意当小白鼠任他在自己脸上涂抹，画完全脸，看着镜子，好险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这比洛翘（《傻女》角色）的花猫妆还夸张，都能贴门上辟邪了吧！
那时古意就发现二皇子对她的定位，根本就是好玩私有的活物玩具嘛。
少女接过缰绳，摸了摸马儿的脖颈，道：“乖马儿，你可不能啐我。”
垫脚，单脚刚踩着马镫，她犹豫了一下，忽然又落地了。
“不行，我有点怕。”
二皇子揶揄：“你都敢摔皇子了，怎么还怕一只小马驹。”
少女道：“我又没骑过，我要是摔了，被它踩上一脚可不是闹着玩的。”
“别怕，有我呢。”二皇子软声道。
古意被他这肉麻语气激灵浑身起鸡皮疙瘩，再看他头顶的［79%］，感觉再提高点，语气要是再加深点，她可有点遭不住。
二皇子直接将她抱上马背，动作轻柔而稳妥。
“这样会更稳。”他一边教她调整坐姿，一边轻声叮嘱，“记住，握缰绳要松紧有度，用腿夹住马腹，跟着马的节奏。”
二皇子的掌心覆上她手背，她清晰感受到少年的温度。
“太紧了，手要这样……”他俯身讲解，一缕散发垂落在她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扫过脖颈。
带少女走了几圈，二皇子见她渐渐适应，目光微动，道：“敢自己一个人骑一次吗？”
“我肯定行！”少女抬高下巴道。
古意可太行了。她原本就会骑马，只是没学过骑马的舞姬人设立在这儿，最开始还是要演一演的。
她轻轻一夹马腹，马儿便小跑起来，她刻意将动作显得生疏笨拙。
"；松紧有度！缰绳别勒太紧！不要勉强，觉得不行了就和我说！"；
二皇子边追边喊教学要点，场面宛如老父亲追熊孩子平衡车。
“凝慕你好啰嗦！”前方传来少女的笑声，“不是你让我一个人骑的嘛！”
二皇子见马蹄渐快，心里有点焦灼起来，一时有些后悔，生怕她坠马，甚至准备飞身上马去控绳了。
结果见少女坐姿渐稳，节奏流畅，像是和马共舞似的——她比他预想的还要有天赋。
少女束发的青色发带不知何时松开了，青丝如瀑，随风飘扬。
发带在风中飞舞，像一片轻盈的羽毛，缓缓向后飘去。
二皇子眼疾手快，伸手将它稳稳抓住。
“凝慕，快看我！”
少女一边骑马一边回眸，声音随清风传来，带着几分俏皮。
她的笑声裹着阳光砸进他胸口。
鎏金的日光洒在少女乌黑如瀑的发丝上，发丝闪烁着柔和的光晕，仿佛缀满了细碎的星辰。
她的笑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朵初绽的迎春花，明媚而鲜活，带着春天般的生机与活力。
从小到大，母妃让他待过无数次的暗室，里头阴闷无光。
久而久之，这间暗室深深地钉死在他脑海。
可她的出现，像清风一样，为他推开一扇窗，令人连呼吸都不自觉地轻快了几分。
“念安，我一直都在看你——！”
发带自他掌心随风飞扬，二皇子望着少女，开怀大笑。
——
注：
［1］《点朱砂》二皇子射箭情节出现在第一卷第5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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