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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托托斯芙娅神情呆滞，不止是不明白为什么提前，也是在询问为什么是自己。
“我们支持梅的事暴露了，上面的人想借此杀死我们。九死一生，或是十死无生，白雅赶不回来，又是首次双人同时手术，成功率很低。”
舒白平静得可怕，完全不像是那个将要做手术的人，但其实，她只是希望自己的平静能让对方有些许安心。
“除我们之外，你是唯一能扛起大旗的人，能力强，声望高，交给你是理所当然的。”
舒白对于将职责赋于托托斯芙娅表示理所当然，并对她的提问感到不解。
“托托斯芙娅，不可以妄自菲薄，你有这个能力。”
“我、我不可以，至少现在还……”
托托斯芙娅的声音开始发抖，神情颤动着。
舒白明白，这的确有点急了。
现在离她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才过去了一年，开始执行危险的任务也才过了七个月，但眼下这也是最好的方法了，否则上面的操作空间就太大了。
托托斯芙娅说不出话，她不知道究竟自己眼中的自己是否正确，她又是否该相信队长。
“那咻啦呢？”
“她会担任副队长，你们相互协作，大部分情况下都不会出问题。”
舒白早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而且早已和其它队长沟通过了。
“队长，这，会是最后一面吗？”
“不会，明天你起早点，我们还能见一面。”
不知怎的，这一句话竟让悲伤的气氛消了大半，似乎舒白面对的并不是死亡，而是什么普普通通稀松平常的事。
“队长，你不怕吗？”
舒白看着托托斯芙娅，突然笑了。
“不会，没什么好怕的。而且我可是姐姐，还是队长，没有资格害怕。”
“那我……”
“你当然还可以，今天，明天，都可以。”
舒白笑着，托托斯芙娅低头不语。
两天，对于一位没有资格恐惧的人确实是个奢望，但对于习惯于随意恐惧的人而言，却短暂得可以忽略不计。
“我，我得冷静一下。”
托托斯芙娅陷入了恐惧，她知道正确的做法应该是接下嘱托，告诉队长她能行。可她怕她不行，或许队长并不会责备她，或许根本看不到， 但她自己会责备自己，或是痛恨自己的无能。与其这样，倒不如……
“去和修尔卡拉聊聊吧。”
舒白并不强求于回复，她知道自己不需要听到回复，就算托托斯芙娅拒绝了，她还是会去做，也能做到，并且可以做得很好。
“嗯……”
她缓缓起身，走了出去。
舒白站在原地，忽得感到一阵眩晕——这是和妹妹相离太久的症状。
她也站了起身，向外走去。
门外阳光很灿烂，如同太阳就站在面前，毫无保留地输送着温暖。可是，明明是洁净的天空却总是让人觉得蒙上了层灰，抹不去，令人心悸。
“又开始了……”
她想起不久前收到了异常崩坏的报告，思索着或许下一次大崩坏已经临近了。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还有没有能力保住自己的队员，但如果是融合战士应该没问题，这或许是这件事唯一的好处了。
“希望，一切都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