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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乎着一个女孩的未来。
他不能这样放浪形骸。
沈战梧倏然敛起笑意,眸色变得更暗沉,严肃道:“嫁给我之前,你得先了解我,如果我是个很坏的男人呢?就这样随便嫁了,你怎么办啊?”
阮青雉否定着:“你是好人。”
也是英雄。
沈战梧抬眸看着她的眼睛:“我说的是男人,和你结婚,和你过一辈子的男人。”
“他在外可以从事任何一个职业,为了生存,可以恭维的笑,为了上位,可以不择手段,为了合群,可以虚与委蛇,无论他什么样子,回到家,面对你,只是男人,一个行使着丈夫身份的男人,如果我这个男人,以后,对你很坏呢?”
阮青雉漂亮的眼明媚地弯起来,摇头:“你不会。”
沈战梧勾唇,反问她:“你知道?”
“我知道!”
“…我就是知道!”
小丫头柔软的嗓音里带了一丝倔。
“那你知不知道我已经二十八了,而你有十八吗?或者我应该这么问,你成年了吗?”
男人越说语气越冷,像寒冬里融化不开的冰。
阮青雉气势一下子落了:“快十八了。”
沈战梧漠然,视线飞快从女孩脸上别开,落在窗外的树梢上,眸子里浸满化不开的黑,说不清是什么情绪,最后,发出一声很轻的笑。
气笑的。
他气的不是她,是她身后的那个家,原本可以成为她倚靠的高山,却成了倾倒在她身上的五指山。
她还真的没成年!
没成年——
沈战梧用力抿着唇,压下涌到嗓口的愤怒,重新看向小姑娘,语重心长道:“我比你整整大十岁,我已经到了而立之年,而你只是一个,还没长开的小姑娘。”
“你很漂亮,也很懂事,你会有很好的选择,而不是选择一个我这样的。”
“跟我结婚,可能不会有踏实的日子,因为我是个军人,我要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
“保家卫国,从来都不是一句口号,是誓言,是有很多像我这样的,用我们的身躯铸造的血肉长城换来的太平,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都会有为国倒下的战士,而我很有可能是其中的一员。”
“有朝一日,你会失去你的丈夫。”
“可能是明天,后天,大后天,随时,只要国家需要,我时刻准备着,你会为我提心吊胆,你会惊恐这一天的到来,而我恐怕连这个家都顾不上,不能帮你分担家务,不能和你一起陪孩子,很多很多不能。”
“这样的婚姻,这样的男人,你还要吗?”
沈战梧嘴里虽然问着,但并没有给她回答的时间,便又接着说:“如果你还坚持刚刚要嫁给我的想法,我只能向你保证,保证我牺牲后,能让你后半辈子无忧,只要你有困难,拿着我的功勋,万疆之内,到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人都会善待你。”
听了这番话,阮青雉脑海里晃过父亲支离破碎的背影。
她的唇难自控地在抖。
她这次是真的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看着男人坚定的双眸,她忽然俯身抱住他,脸庞埋进他的脖颈里,呜咽道:“我不要你死,我只要你活着,平平安安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