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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黎低着头说话，没有再问。
心里却想着，要先找律师问问情况才是。
宋千凝盯着她看了一会，才低下头继续吃。
嘴里却没忍住嘟囔了一句。
“现在这样多好，之前像是被夺舍了似的。”
“你说什么？”沈黎其实听清了。
宋千凝瞪了她一眼：“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
沈黎：“……”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宋千凝一整个神清气爽。
她终于堵得沈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然后又想起昨晚，她看见自己被挂热搜，心想着她还没去落井下石，周行倒是先上赶着找虐了。
正好陆川出去买东西，她立刻单脚蹦跶着去了周行病房。
却没想到，这人心态这么差，她才张口说了两句话，他就气得挣扎着要动手。
结果伤口被挣开，脸色那叫一个惨白，要不是周行助理及时赶到叫了护士，他估计要直接被气死。
吓得宋千凝赶紧又单脚蹦跶回来，假装无事发生……
吃过饭，沈黎看着心情很是不错，还乐滋滋吃水果的大小姐，她心情也平稳许多。
总归所有的事情，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如今距离她和嘉星的合同，也不过两个多月。
只是一垂眸，沈黎又想起楼下遇见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恰好收到方伯言的消息。
【小梨花，我后天回锦城，给你带了礼物。】
他最近一直在外地，因为都在忙，两人也没怎么联系。
方伯言盯着对话框上的对方正在输入几个字，眸色深深。
他最近几天其实并不是在忙工作，而是去调查了沈黎从前的事情。
从前只听她寥寥几句，说她父亲婚内出轨，逼疯母亲，两人相依为命生活多年。
方伯言便一直以为，她母亲是因为丈夫婚内出轨，受了刺激，才精神失常的。
却没想到，她是为了给沈黎留下，和许正峰白手起家创立的公司股份。
也因此，被小三颠倒黑白说她才是第三者，并在她们居住的地方散播她母亲未婚先孕，不检点等各种谣言，张贴各种侮辱性告示……
手段很脏很烂，但很有用。
她们换地方，小三就会追过去，长达两年的精神折磨，最终她为了年幼的沈黎妥协，交出所有股权，换来两人的安定。
但她母亲，也因此患上抑郁，且伴随精神失常……
年幼的沈黎被她无意识地锁在黑暗的小房间过，也被扔在过雪地，暴雨，黑夜……
方伯言越想，眸光越冷。
照顾过沈黎的阿婆说，她曾想过自杀，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失神的功夫，沈黎回了消息。
【什么礼物呀，能先给我揭秘吗？】
方伯言笑：【很快就知道了。】
沈黎便没多问，只说了让他注意安全，回来后及时联系她。
宋千凝见她盯着手机笑，心中警铃大响。
“你在和谁聊天？”
沈黎收起手机，开始收拾桌上保温壶。
“伯言哥，他最近出差，要回来了。”
宋千凝这才放心，点点头，嘴上仍傲娇。
“我又不稀罕知道你的事情。”
沈黎看她继续啃苹果，余光却偷看了自己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