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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生祭看向蓝双焱，她微微歪头，心里想相信那些从过去来的意识但又不想相信他们。“他不信天下爱能这么自由的活动。”
蓝双焱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她耸耸肩说：“也算不得自由，只是相对于前任而言自由。不信你问他？”
“从前我们没见过真正活着的天下爱，如今见到了再回去看从前的便受不了了。就这么简单。”
凌允华说这话的时候莫生祭盯着他的眼睛，确定他说得每个字都是真实的。“若你们能早些这么想就好了。”
“那时候为了能少听点神谕就费劲心神，哪有功夫想这些。”凌允华眸光深幽看着蓝双焱，“感谢皇甫晔第一个见到你。”
“是谢谢他，但没想到你才是三人中脾气最温和的。”
莫生祭没想到，“皇甫晔大人脾气也不错。”
“那是他会隐藏。我只是极端了些，整体还是温和的。”
“是是是。”蓝双焱笑着附和点头。她说着又看了看外头的天色，“郡主您该去招待客人了。”
确实在这待了太久，莫生祭起身。“您二位呢？不吃点再走？”
“焱儿入席大家都尴尬，您还没听说狩猎时发生的事吧。”
“您是说神迹失控那次？确实没听说。”
“那您去问问就知道了。”蓝双焱笑笑。“淳王、王妃说明日会进宫，焱儿就不去辞别。劳烦郡主代道别。”
莫生祭行了礼目送他俩离开。
她又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凌允华的话她当然不会全信，但他确实没说一句谎言。她担心的是他是否故意遗漏了什么重要信息。尤其是关于梦的。
她让人将画重新按顺序收好。自己则出去接待前来道贺的客人。
天尚未大亮，四周也很朦胧。昨晚是开着窗睡的，春风袭来颇有些暖意。
莫生祭从梦中惊醒，她目光没有焦点的落在窗外。突然一道闪光划破黎明的长空，像一条飞龙从空中飞过，消失在茫茫云层中。
她眨眨眼睛，“流星？龙？”莫生祭掀开被子下床。虽已是初春，但屋里还是烧了一个火盆，房间里非常温暖。她走到窗边看着闪光落下的位置，心里总觉得这不是普通的流星。
这时听到动静的侍女敲门进屋，“郡主起这么早？”
她嗯了一声，“今日要进宫谢恩，早些起来准备。”
“郡主过了成人礼心思也成熟了不少，竟开始想这些了。”侍女飞快地端来热水伺候她洗漱。“都雨水了这天还是亮得这样晚。”
“还得再等等。等到了时候，说亮也就亮了。”莫生祭张开双臂方便更衣。脑子里又想起了昨晚御史大夫家张小姐颇有些怪异的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