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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生祭叹了口气，“这感觉有点像是以他人的痛苦为乐。”
储帝顿住，微微蹙眉。“你这样想？”
“我只是觉得没甚意思。明明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储帝也不走了，“更重要的事，比如呢？”
“比如离家的这些人何时才能回家。”
“已在安排分批护送。”
莫生祭一愣，“这么快？”
“本就是为了清点人数才会聚集他们。现在九头鹰平息自然他们也该回去。”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几日，早些时候便有安排，只是才适应而已。”储帝弯下腰凑近她脸颊通红的脸，“脸这么红，生病了？”
“我还以为……”
“没什么。你说得对，也许我不是一个正直的人。但我作为储帝依然在履行自己的义务。”储帝很快打断她，“你一直待在天宗，不知道也正常。但这事，得去。必须要亲眼目睹我才放心。”
莫生祭知道是自己小人了，她头点如捣蒜。“去看。”
“不认识的那个魂魄大约就是莫昌晗，他看上去怎样？”
储帝牵着她的手，温暖顺着手心传给她。“生气异常充足，我从未见过如此充足的魂魄。”
“生气？他整天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哪来的生气……”话音刚落储帝猛然想起另一件事。“是因为少宫主？”
莫生祭想了下蓝双焱病恹恹的样子，“公主她自己生气都不足。”
“还有我。”
这三个字惊醒了莫生祭，她差点忘了储帝也是少宫主地使用者之一。“但你的魂魄……是藏起来了？”
“藏起魂魄有很多种方式。我只是让人看不见而已，并非是魂魄不在身体中。”储帝叹了口气，“所以当然，使用少宫主时魂会跟着一起走。”
“凌允华。”这次储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喊出了这个名字。“没人知道他想做什么要做什么，但又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凌允华给她的感觉确实很奇怪，他似乎对什么事都在意却又什么都无所谓。
“他对公主也不似另两人那般在意。”
“不管他。”储帝带着她往摘星阁走去。“先处理眼前事。”
杀兄，哪怕对帝族来说也是要在历史上留名的事。莫生祭并不希望他背上这样的骂名。
“若是能有机会……”
“没有机会。”储帝头也不回，“若有机会，他们不会动。拼死一搏了。”
“那莫昌晗要怎么办？”
储帝没回答。
三千年来奉天台每一位上司制作的护具散落了一地，一只小小的鼓面滚落到她的脚边。
鼓边悬挂着一圈铃铛，看着与禁魇婆手中的那只很像。她没出声，只看了一眼就踢到一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