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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灯点点头。
代娅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我问你，进来这么久了，为什么不启用你的芯片来控制高天扬？”
“不想。”
灯灯小声嘟哝。
“那你让他成为你的被携带者的意义呢？”
代娅叹了口气。
灯灯不说话，眼睛看着地面。
“我知道你想靠自己帮助偶像在这里实现梦想，但是你不急着回到现实世界吗？你自己的生活呢？你的人生呢？”
灯灯依旧不说话。
“行吧，你慢慢来，反正也不折你阳寿，只折你偶像的。”
代娅看灯灯一言不发，只能刺激一下她了。
“哈？你不说没损失吗？”
“对啊，你没有。”
代娅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呼。”
灯灯深呼吸，然后才开口道：“其实，我并不着急回到现实世界……”
“你是不想。”
代娅直接打断她的话。
“那要不提前结束我的主线吧，我之前并不知道会消耗偶像的寿命。”
灯灯再一次深呼吸后，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浓重的疲惫感。
“那你呢？”
“我能自己待在这吗？”
“我就知道。”
“那你舍得吗？”
代娅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灯灯。
“舍不得也不能这么自私的占用别人的时间啊，他有自己的梦想，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家人朋友，未来还会有爱他的伴侣、可爱的孩子，总不能让他一直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陪我玩过家家吧。”
“回去了，你们就只能是粉丝和偶像这种陌生人的关系了。”
“我知道。”
灯灯点点头，眼眶微微泛红，但身体却开始微微颤抖。
“这么难受？”
代娅拍拍她的肩膀。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灯灯从口袋里抽出一包纸巾，还没来得及将纸巾撑开，只觉得浑身发抖站不稳，于是便靠着楼梯的栏杆坐在台阶上。
“你有没想过把这一切告诉他呢？”
代娅俯下身，轻声询问。
“他已经很辛苦了，说了也改变不了什么，就不说了。”
灯灯不断深呼吸着，试图尽快平复自己的情绪。
“之前听你说的都是他闪闪发光的一面，那你能和我说说这五年来，你都看到些什么吗？”
“太多了，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就说一件你现在能想到的，或者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
代娅握住灯灯的双手，只觉得她的指尖冰凉。
“你记不记得就上个月，我还和你说过的……”
说到这里，灯灯叹了口气。
“其实我见他的次数并不多，而且都只在机场见过他，并没有见过他工作的样子，原本在网上刷到些关于他在片场的事情，想着可能没那么夸张，毕竟成年人都不容易，但就有一次，我独自去见他，当天是有品牌活动的，我目睹了一起至今为止回忆起来还是及其揪心的职场霸凌事件，准确的说是录制事故，毕竟明星工作的地方，一般不称为职场……”
上个月中旬。
在确定高天扬会出现在自己隔壁的城市后，灯灯立马买了高铁票。
揣着激动的心情，她给老登发了一条微信。
“我明天终于要去看高天扬了！”
不一会儿，灯灯就收到了回复。
“还能睡得着觉不？”
同时配上一个邪魅微笑的表情包。
“刚和现场的粉丝视频完，已经在哭了。”
“哈？你不是明天才去见他？”
“高天扬难得连着在一个地方录制三天综艺，本来昨天可以去现场近距离看他录节目的，我都拿到票了，但是这次综艺拍摄的时间和我生理期重合了，我实在是爬不起来坐车去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