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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酸臭味都快跨过两道门传进她家客厅了。
在几人浩浩荡荡地离开高敏所在的小区后没多久，一辆不起眼的小轿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从车上下来一男一女。
若是姜遇停驻一会儿，便能和这两人打声招呼互换一下各自所掌握的消息了。
“师父，那段录像确实没有记录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我们为什么还要过来找高敏啊？”林星星不解地看向身边的李彦。
按照她的想法和认知，任务的线索应当已经断在了这里，他们没有再来寻访的必要了。
李彦关好车门，锁了车：“你真的觉得，这几件事和高敏都没有关系吗？或者说，她真的对这些一无所知吗？”
林星星眼睛眨巴两下，顺着这两个问题想一想便知道，事情必然不会这么简单。
高敏知道的比他们想的要多得多。
“但是，如果她真的什么都知道，并且用了一些……嗯，超自然的力量，我们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啊。”林星星和李彦并肩走着，目光在触及到大门口顶上的吊灯时，忽而想起了前几日碰到的那两个人。
他们作为普通人，该怎么继续调查下去啊？
“我们真正要寻找的真相，是高敏吗？”李彦手中摩挲着未点着的烟，目光从前方转至身旁的林星星。
沉寂的目光中闪烁着点点期许之色。
林星星与之对视，不由得快速眨了两下眼，面对师父这样的眼神，她忽地有一种回到学生时期，在课堂上面对老师提问的慌张窘迫感。
片刻后，她快速运转的脑子得出了结论：“是那所学校背后牵扯的势力……？”
李彦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一边将烟收回烟盒，一边望向变得明亮的楼梯间：“走吧。希望高老师今天在家。”
跟随着李彦的脚步，林星星只觉胸膛中的心脏跳动飞快，既有面对挑战的紧张害怕，又混杂着对李彦的敬佩崇敬。
她还以为之前师父说的那些话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是真的想要进入更深层的地方举起正义的天秤。
*
这边被姜遇一行人绑回公寓的神秘人，已经被掀开了风衣的兜帽，取下掩饰面部特征的口罩。
此人自左嘴角斜上拉开一条极长的猩红疤痕，几乎要到眼角。除了这显眼的疤痕外，他的皮肤上散布着一些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包块，让整个脸看上去崎岖不平。
紧闭的双眼整体走势像个“八”字，看这眼缝长度，也可看出他的眼睛不会太大。在两眼之间的山根处，毫无起伏，以至于延伸出来的鼻梁也近乎与脸颊颧骨高度持平。
他的双唇因为过大过长的门牙，并不能闭合，一截黄的发黑的牙无意间咬着下唇。
姜遇第一次觉得，“丑陋”这个词原来可以这么客观。
“喂喂，别睡了。”姜遇一脚踏上他岔开两腿间隙所露出的凳子上，控制着力道让椅子微微向后仰，但不至于摔倒。
许是到了苏醒的临界点，被姜遇这么一弄，他很快就睁开了眼。
看着那双如同三角形的眼，姜遇暗想：果然是小眼睛。
在看清与自己凑得极近的人时，神秘人似是有些不适，想要远离面前人，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难以行动。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感到慌张。
三角眼定定地看着姜遇：“看见我真容还敢凑这么近，你有恋丑癖吗？”
此时的姜遇只庆幸这家伙没有口臭，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呼吸都缠在一起了。
“你放一万个心吧，我喜欢这样的。”说完，她目光流转，望向了一直守在身旁的卫霆泽，并对他勾了勾手指。
后者想也没想，迅速朝着她靠近。
姜遇用勾人的手指，挑起卫霆泽线条刚硬的下巴，而后指尖打了个转儿，往下缓缓移到喉结、锁骨、胸膛……
“哼，也不过是个俗人。”那人瞥过眼去，不再看她与卫霆泽的互动。
姜遇停下了动作，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按照你的看法来算的话，我确实是个俗人。毕竟——”
她压低身子，在他耳边道：“我不喜欢虫子。何况还是养在肌肤之下，食人血肉的虫子。”
温热的呼吸洒落耳尖，刺激那一片肌肤泛起粉红。
生理性的反应是兴奋的，但理智上，他却震惊至呆愣。
旁人看了他这模样，只会想当然地以为他脸上的包块是什么脓包或是多发性的皮肤肿瘤，就算是经验老道的收容者都难以认出其中藏匿的小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