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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一听，顿时来了兴致。
毕竟这是自家女儿在长安城以外的城市置办的宅院，他身为父亲，心里满是关切，自然得好好去瞧一瞧。
要是宅子存在什么不足之处，他也好给出些建议，尤其是安全方面，身为帝王，他对这一点格外上心。
于是，他开口说道：“豫章，你现在忙不忙？要是不忙，就带着朕……”
话刚说出口，他突然意识到不太妥当，赶紧补充道：“带你阿娘去看看。”
他心里想着，把长孙皇后带上，这样去参观女儿的宅院才显得名正言顺。
“好的，阿爷。”豫章脆生生地应道，说完便起身朝门外走去。
门口，身姿笔挺的店小二正候着，见自家掌柜出来，立马满脸堆笑，恭敬地说道：“掌柜，您这边还有什么吩咐，小的随时听候差遣。”
“没什么事情了，你去忙吧！”豫章回应完，径直向楼下走去。
店小二在后面恭送：“掌柜慢走。”
张凌把这一幕看得真真切切，这店小二的模样，和工坊里的李德奖如出一辙，都是一副谄媚的样子。
不过相较之下，李德奖做事倒是更靠谱些。
“呵呵，”
张凌忍不住笑出声，“豫章，你这店小二在你这儿当小二，可真是屈才了。”
豫章一脸疑惑，不解地问道：“阿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自幼长在皇宫，身边的宫女、内侍对她皆是毕恭毕敬，哪里能看出这店小二的真实脾性。
“你没瞧见她那副献媚讨好的样子吗？要是换个地方，或许她能有更好的发展。”
张凌说着，还时不时偷偷瞄几眼李世民，那意图再明显不过。
“小子，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朕的官员都是这副德行？”李世民被张凌的眼神看得心头火起。
“诶！”
张凌赶忙举起双手，他可不敢惹李世民发火，生怕一个巴掌下来自己扛不住。
“现在当然还好，您身边都是能臣，还有魏征在，自然没什么问题。只是下面的情况您就不一定清楚了。”
这些事，李世民心里能没数吗？
他心里是清楚的，可偌大的国土，难免会有几个蛀虫。
为了整治吏治，他也设立了御史台、黜陟使、道按察使去监督各级官吏，可即便如此，还是有人敢铤而走险。
“哎。”
李世民微微叹息一声，“你小子说朕，那你们那个时代就没有这种情况吗？”
这话把张凌怼得哑口无言，他心里清楚，即便在现代，贪官污吏也并未绝迹，每年都有一批被依法处置。
“不过，姨夫，我觉得当下最关键的，是能不能把府兵制度改一改。”
张凌话锋一转，“你也看了史书，想必知道其中的弊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