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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这是什么情况？我们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与刘汉处成了朋友呢？”离开的路上，王刚还有些懵懂。“我们原计划是要大杀一场，给自己找个僻静的老窝的！”
“刚子，能不打打杀杀总是好的，老窝的事情先随缘吧。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刘汉一定有更大的图谋。平日里，我们更不能掉以轻心。”李晴天揉了揉眉心。自从踏入88号别墅的那一刻起，他的心神便不曾有过刹那松懈。此刻放松下来，只感觉脑瓜仁隐隐胀痛。
“真闹挺！我这人最烦那些婆婆妈妈、勾心斗角的事了！有那功夫，还不如真刀真枪地干上一场来得痛快！”王刚也有些心烦意躁。预料之中的大战愣没打起来，让他觉得浑身上下哪哪都不得劲。
“刚子，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你的拜师大典。大典顺利结束之后，那刘汉爱打爱杀我们兄弟都接着！”李晴天劝解道。“还有烟吗？给我一支！”
“烟多得是，都在手套箱里呢。”王刚笑道。“以前，我们没钱的时候，哪怕是劣质烟抽着也是真香，而且总是不够抽，得小心计算着，以免断了粮，所以几乎从来都不敢放开了抽。现在我们不缺钱，更不缺好烟，但烟抽起来却没有了从前的感觉和味道。你说怪不怪？”
“唉！谁说不是呢！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快乐，有钱人有有钱人的烦恼。”李晴天陷入回忆之中，曾经王刚便这般劝过他。“如果现在再让你重新选择一次，是否还愿意做一个烦恼的有钱人？”
王刚叼着香烟，陷入到沉思之中，这可是不常见之事。
李晴天手夹香烟，也不再多言，打开车窗，望向窗外依稀的晨光。
一时之间，车内只有烟雾缭绕，但转瞬之间又被微凉的晨风夺走，一如这两兄弟曾经贫穷却快乐的少年时光。
“小天，我想对于现在我们来说，钱只是我们如今拥有能力的附属品，它本身已经无足轻重。”王刚将烟蒂抛出车窗，随即幽幽开口。“现在的我们之所以还会烦恼，只因为我们还不够强！如果我一刀便可以砍死刘汉，那么它就没有资格使我烦恼！但以后还会有张汉、王汉、李汉……，一个比一个强大。”
“所以，我们只能越来越强，像什么张汉、王汉、李汉，哪怕是来一千个、一万个，我们兄弟统统一刀一剑可毙之，如屠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辈！”李晴天接口说道。
“小天，你这话我爱听！而且听得我热血澎湃的，真希望那一天能够早点到来！”王刚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一双大花眼微微眯起。估计在遐想的世界里，他手中握着那柄古刀，早已杀得万千敌人尽皆授首，脚下尸横遍野、流血漂橹。
“我也一直在期盼着那一天！”李晴天仰躺在座椅上，面无表情，声音低沉。
吃过早点，王刚载着李晴天返回了出租屋。给房东打了电话，告知出租屋的惨状后，二人又将私人物品一一打包，然后统一被李晴天收入储物空间中。
听说房子莫名其妙的被搞得一片狼藉，老房东哪里还能坐得住？火急火燎便往出租屋赶，不一会就到了。
房东姓张，是供电系统的一位退休职工，身材矮瘦，头发花白，精神矍铄，年纪约莫在六十出头的样子。
“张大爷，你老总算是来了！”李晴天完全是一副望眼欲穿的可怜巴巴模样。
“小伙子，我记得你好像是姓李，那个大块头姓王来着。”张大爷毕竟是上了年纪，爬上四楼后被累得气喘吁吁。
“您老的记性真好。我叫李晴天，他叫王刚。您老分别叫我们小李、小王就行啦。”李晴天连忙扶住张大爷，重新介绍了自己和王刚。
见到李晴天抬手指来，不敢怠慢，忙将一颗大头点的好似小鸡啄米一般。
“人老了，不中用喽。你现在的张大爷，也就剩下记性还不错啦！”张大爷一脸的唏嘘。哪怕年轻时曾为千人屠、万人敌，人老了也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廉颇虽老，仍一饭斗米，食肉十斤，被甲上马，领兵出战。”李晴天连忙大拍马屁。“我可没看出来您哪里老了！您看您身体倍棒、精神饱满……”
“小李子，你先别忙着给张大爷灌迷魂汤，说说这到底是啥情况？”张大爷笑眯眯地打断了李晴天的马屁功。
小李子？王刚顿时偷笑不已，担心李晴天恼羞成怒，克扣他的枸酱酒，又连忙转过头去。
“张大爷，昨晚我们俩人都在单位值班，整夜未归。谁知今天刚一进家门，就发现家里变得一团糟，所以赶紧给您老打电话，请您老过来主持大局。”李晴天脸上浮现紧张之色，一把拉住张大爷的手，小心翼翼地介绍着基本情况。他这副小心且紧张的模样，像极了一位刚毕业的大学生，既涉世未深，又囊中羞涩。
“小李，每临大事要有静气！遇到一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岂不是枉费了国家对你们的培养？你张大爷虽然一大把年纪了，但是还没老糊涂，也是个懂道理的人。如果此事确实与你们两个人无关，你张大爷也绝对干不出来讹人的勾当。”说起正事来，张大爷的气度立即变得沉稳，一开口便显示出他是个有修养、讲道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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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爷，您老教训的是，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确实应该多向老前辈们学习。”李晴天连忙谦虚地应和着。
王刚见到这一幕，只能继续强忍着笑意，估计憋的肚子都疼了。
“小李啊，你先扶着我四处看一看。”张大爷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有条不紊地指挥着李晴天查看现场。
转完了一圈，张大爷脸上浮现出疑惑不解之情。
“小李啊，我发现窗户玻璃碎得有古怪啊！这里是六楼，而且玻璃碎片全部散落在屋子里，首先排除是人为从外面打破的。瞧着怎么反倒很像是被大风吹破的，但这得多大的风，才能吹成现在这个样子？”张大爷指着插在家具和墙壁上的玻璃碎片，眉头皱成了一个大疙瘩。
“啊？风吹的？张大爷，您老是不是看错了？好像不太可能吧？邻居家的窗户都好好的，什么风只吹咱们一家？长着眼睛么？”李晴天眼睛瞪的溜圆，嘴巴也张成了一个大大的O形，表情极其夸张。
“张大爷，这不科学呀！”王刚也配合着做出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年轻人，岂不知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凡事都不能太过绝对！”张大爷语重心长，一副没少吃过亏的过来人模样。
“张大爷，您的意思是有妖怪作祟？”李晴天脸上的表情一惊一乍的。
“没准还是神仙显灵呢。你忘了小公园里发生的怪事吗？”王刚来了一句神补刀。
“禁言，年轻人要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更要有敬畏之心！既然你们行李都收拾好了，那就赶紧走吧。”此言一出，张大爷立即不淡定了，忍不住开始赶人。
李晴天与王刚相视一笑，离开出租屋。
张大爷被气得不轻，结果忘记了退还两兄弟预交的房租和房屋押金。
李晴天原本就计划将这些钱当做张大爷出租屋受损的补偿，连忙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张大爷回头想到此事，再要找寻两人，早已为时已晚。更何况人海茫茫，又怎么可能轻易找得到呢？
退租了因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