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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颜任她发泄，自己支着脑袋有一搭没一搭听着。
换成她，想象某天乔宴变成这一画风，乔颜估计那时自己的反应会比江蒋更激烈。
可惜，乔宴不是江辛。他一直很可靠，是家长口中念叨的别人家孩子，是父母的好儿子，乔颜的好哥哥。
乔颜也不得不承认，幸亏家人包容她，纵容她，要不凭借自己这咸鱼本鱼的范儿，养活自己都成问题。
对面江蒋连续接到几个紧急电话，眉头紧皱，脸上轻松神态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乔颜反思今天约会是不是打扰到江蒋了。
“胡思乱想什么呢，乔小颜。”江蒋轻轻戳了戳乔颜脸颊，随即又忍不住捏了捏。
乔颜鼓鼓嘴，憋死也不对江蒋说出内心丢人懦弱的想法。
“让我想想，某人是不是嫌弃我光顾着工作，明明把你从家里约出来，却把你冷落地扔到一边。嗯？”
江蒋明显是在逗她，乔颜闷闷回道。
“明明不是，还拿这种话来逗我。”
江蒋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内心细腻，对放到心上的朋友可谓是照顾欲拉满。乔颜的心思只要江蒋在场能立马敏锐地察觉到。
在江蒋鼓励的眼神下，乔颜断断续续地倾诉起自己那点说不上烦恼的烦恼。
“……我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别人想宅在家里还办不到，但我就是…偶尔想想嘛……”
江蒋思考状，“原来是我的忙碌和激情感染到您这条万年咸鱼，想找点事情做呀，这事情得让您忙一下，同时还不能打扰到您老的宅生活，有点难呀。”
乔颜补充，“不是事情，找个爱好就行。我什么都干不来的，都快成废人一个了。”
“谁说的！你以前在大学读书时可是院的学霸女神，脾气好，学习棒，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想要赶上你却只能看到背影，简直是望尘莫及。”
乔颜努力回想，有这种事情吗，她不记得了。
说来也奇怪，她明明刚离开大学校园不久，但对那四年 的记忆变得无比模糊，现在回想只能隐隐约约想到一些片段，或者说她的记忆被那场宴会从中劈断，前面小二十年浑浑噩噩，直至那次犹如大梦初醒。
真像江辛刚刚拽的那句词，今日方知我是我。
江蒋在乔颜脸前打了个响指，强制让她回神。
“虽然咸鱼乔奋发向上让人惊喜，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但我得把话说清楚。”
江蒋握住乔颜的手，“无论是我还是你的家人，或者说对于所有真心爱你的人来说，你就是你，在我们眼里，咸鱼的你我们喜欢，奋斗的你我们也喜欢。”
乔颜感动至极，泪眼汪汪，双手回握，“变成你弟弟那样的也喜欢吗？”
江蒋果断把手撤回，“谢邀，爱过。”
经过和江蒋的一番玩闹，乔颜心情好了不少，但当天晚上又开始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这下大佬的礼物也不好使了。
打开手机，翻翻好友列表。
爸妈年纪大了，早就睡了，pass。
乔宴和江蒋平日就忙，不要打扰他们，pass。
陈奕说健身人不能熬夜，也不要打扰，pass。
渣王八茶绿豆，早就拉黑了，哦漏，忘记还有跟渣王八一道加上的狐朋狗友，拉黑拉黑。
好久没联系的一众同学，有备注没备注的，好久没联系，不好意思突然聊些有的没的，统统 pass。
最后，乔颜对着仅剩下的两位好友沉默了。
江辛 OR 陆清珩。
乔颜：很好，一道一点都不难做的选择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