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疯子队长（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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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2月 21日，上午，工商银行工地。

工行这边亮化工程的进度完成的很快，几处悬空位置最有难度的灯带已经安装完毕，试亮也都正常，就差把原来的那块广告牌拆除，再立上一块更大的就行了，老郑和王木辛两人一人带一个师傅，分两组四台电焊机正在呲呲的焊着角铁方笼，是新广告牌的主架体，和支架，干累的时候会让徒弟们上来练练手，这几天也陆续有几个徒弟被电焊的弧光灼了眼睛，在宿舍休息。

王木辛在半夜的时候会非常暴力的去给他们扒开眼睛，挤出很多眼药水冲一下，再把在眼睛上拿下来有些温热的湿毛巾去水龙头底下冲个冰凉，拧成剩一半水分湿漉漉的再敷到徒弟的眼睛上，这时有的徒弟会说一句：“王哥！你应该去当医生，你真他娘的狠！”……

工行楼顶的平台上，王木辛从水桶里倒出半茶缸水，喝了几口对着徒弟们说道：

“我告诉你们一个秘诀，想知道打没打眼睛，晚上时候你看路灯，屋里电灯也行，你看它周围有个雾蒙蒙的光圈那就是打眼睛了，再把湿毛巾装方便袋里用冰箱冻上，睡觉之前拿出来上我这拿眼药水滴上，再用湿毛巾盖眼睛上，过几个小时，湿毛巾不凉了就换那个冰箱里拿出来的冻毛巾，就那一股劲儿，你挺过去了睡着就不知道疼了！”

“你们王哥刚学电焊那时候，一星期打六次眼睛，那是老有经验了！”老郑停下手里的活儿也过来喝水，

“我草！我第七天我就学会了！你们谁有这钢儿！”王木辛一听老郑当着这些徒弟面，揭他老底，霸气的怼了一句。又对着过去要练习电焊的顺子喊到：“焊帽子戴上……”

上午十点左右的时候，小哥坐着2020S吉普车到了楼下对着四楼平台上喊道：“王木辛——王木辛——下来！”

王木辛听是小哥的声音，还很急的样子赶紧戴上电焊手套，从旁边下坐板（蜘蛛人）的绳子滑了下去，快到底的时候用力的蹬了一下墙，像荡秋千一样直接到了小哥的面前，松开绳子，得意的叫了一声：“小哥！”

“木辛！二队儿那边出状况了，皇朝夜总会那边提前装修完了，老板说要在24号平安夜那天开业！”平时一直稳重的小哥一脸愁容焦躁不安的说道。

“不是说元旦开业么？那杨哥他们干到啥样了？”

“那个二百多平方的喷绘四框焊完了，300多组灯也都做好了，就是喷绘还没喷出来，铝朔板的背景墙没有做，铁字还没有出来，”

“那不提前他们队儿也干不完啊，他们就八个人，我杨哥当时非要跟我抢这活儿，这还有三天，三个队一起干也够呛！”

“你杨哥那还剩七个人，副队刘俊峰让刘大龙打坏了，在宿舍躺着呢，没个十天半月起不来！一队你姜哥那边儿只能过来一天，他就得回去，他那边也挺着急，能留俩师傅！”小哥叹了口气，没等王木辛说话又继续无奈的说到：“皇朝老板说了，24号早上八点之前牌匾、喷绘，就得挂上，晚上八点以前必须亮灯，干完给加五万，干不完一分不给！”

“那就干！”王木辛坚定的回了一句又接着说：“我们这边人全过去，姜哥他们队活好，你让他把铝朔板的背景墙干完就行，到时候我安装，喷绘外框归我，喷绘的里边框架和白铁让杨哥他们弄！小哥你放心，我就是不睡觉这活儿也给你拿下来！”

小哥过来拍了拍王木辛的肩膀！小声的说：“完事儿我给你发5000块钱奖金，别跟别人说！”

“谢谢小哥！我这就去叫他们下来！”

让小哥踩着绳子让大绳紧绷起来，王木辛把电焊手套往车斗里一扔，人顺着绳子跟猴子爬杆似的，嗖嗖的就上去了。

来到平台上，王木辛对着正忙碌着的队员们喊了一句：“停！先都停下，别干了！”

队员们一脸懵逼的停下手里的活看着队长。

王木辛继续道：“来急活了，这边先停两天，老郑你带俩人先下去，我把工具啥的从绳子那放下去，你们装吉普上！顺子你们几个把大绳收了，我去撤电！都给我进入战斗状态，快点！”

十分钟以后……

2020S吉普车里又是人挤人，顺子块头大做在副驾驶上，他脚底下还蹲着个小徒弟，王木辛把后车门推上，坐在了顺子的怀里，脚搭在小徒弟身上，伸手使劲一关车门儿！

二哥惊叫了一声：“哎呀妈呀！我的车啊！你就不能轻点！”

“快点走吧，二哥，平安夜都快到了！”王木辛催促道

“这得走外环过去，交警正上班时间，被堵上就耽误事儿了！”二哥边发动车子嘴里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