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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没见过杀人，也不是没见过杀人上瘾的人，可那些人在杀到一定程度后内心会缺失，会形成一种独特的空虚感，那种感觉让那些人迷失在杀人中，又在恐惧杀人，并且事后会形成独立的怜悯心。
可苏望呢！他是越杀人越疯狂，毫无止境，此时已经杀了足足上万人了，还冲进去基地里面。
在殊天真看来，苏望已经疯了。
别人不知道的事，殊天真很清楚，当初李乐屠城的时候，他便在一旁看的清清楚楚，李乐从最初的兴奋，杀了上百人之后的迷茫，上千人后的孤独，四千人后的恐惧，八千人后的悲悯，再到上万人后的后悔，李乐杀了一万四千人终于抵不过内心的怜悯自杀了。
没错，自杀了。
殊天真一直都知道李乐不是李乐了，李乐已经彻底死在一万四千人的愧疚中，之后屠城便不再是李乐，而是疫人。
“他...畜生！”孔三修满脸惊愕，看着孙计杀人的过程他也感觉到胆寒。
调特局虽然奠定了舍弃城池的计划，将那些人完成四次破限，但他们都是有理想的，也给自己设置了道德底线，他们都是打着灭疫人的口号，他们无时无刻不再告诉自己所行之事是正确的，舍小家为大家，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国家。
可是孙计呢！
孙计没有道德底线，没有奉献精神，没有目的杀人，好似只为杀而杀，没有人性，比起疫人更像疫人。
“我们做个交易吧！”一道稚嫩的声音在孔三修耳中响起。
孔三修看向声音来源处。“殊天真！”孔三修双眼泛红，死死盯着殊天真。
“别这么看我，人是苏望杀的，和我无关！”殊天真摇了摇头。“我帮你救出楚江流，你们去杀了苏望！”
“你救！”闻言，孔三修愣神，不明白殊天真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你不觉得苏望太不正常了吗？他做事没有底线，并不在意别人的生死，人命在他眼中估计比蝼蚁还要弱小，我也怕，怕他有朝一日杀了我，而且我很怀疑，苏望到底是疫者还是疫人！”殊天真站在孔三修不远处，好像对一个范围有些忌惮。
一石激起千层浪！
孔三修恍惚之间反应过来，疫人，没错，这么冷血无情只有疫人才能做到，只有被疫掌控的人才是这样。
孔三修依旧满眼通红。“你说他是苏望！”
“没错。”殊天真没有犹豫直接将苏望给出卖了。“他装成孙计估计是想要混淆你们视线，想要通过楚江流的愧疚从而达成自己目的，毕竟当时那件事你们做的太不厚道！”
殊天真没有点明，不过孔三修心知肚明，通过充当间谍渗透进入别的教派，从而里应外合，达到覆灭教派的目的。
可是教派太过凶猛，并且疫者无时无刻都在增加，让调特局明白，覆灭一个教派还会有另外教派存在，他们也因此布下一个计划，这个计划便是跃迁计划。
通过教派的手让隐藏在其中的间谍实力增长，还能使疫成熟到一定地步，一切脏水都可以往教派身上泼。
“哼！废话少说！”或许被点明心思，孔三修恼羞成怒。“你要怎么救！”
这是陆无眠消耗全部肉身疫施展的传播途径，换句话说，这睡疫爆发连肉身疫都不能阻拦，你殊天真难不成还能进入其中救人。
要知道陆无眠和楚江流哪一个不是四次破限，拥有四种传播途径的疫者，凭什么你殊天真能够例外。
“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殊天真淡定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