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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拖着行李箱返校时,正是深秋的傍晚。她远远看见余程橙和夏央在梧桐道上并肩走着,夏央的手指随意勾着余程橙的指尖,夕阳在她们交叠的影子上镀了层金边。
“程橙!“小羽的声音在发抖。余程橙猛地回头,像被烫到般松开夏央的手。小羽看着夏央皱起的眉头,突然冷笑:“原来论坛上说的都是真的。“
余程橙的嘴唇动了动,却被夏央抢先一步:“是真的。我和程橙在一起了。“她上前半步,将余程橙护在身后,“如果你是来祝福的,我们欢迎;如果不是......“
“程橙,你跟我来。“小羽拽着余程橙的手腕就走。她们在寝室里吵到深夜,小羽哭着说:“我是为你好!这条路太难走了,你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余程橙红着眼睛摇头:“可是我喜欢她,小羽。她让我觉得快乐,这就够了。“
次日清晨,小羽收拾行李要搬去别的寝室。夏央在走廊拦住她,递上一杯热豆浆:“聊聊?“
咖啡店的落地窗映着渐黄的梧桐叶,夏央将机车钥匙放在桌上:“我知道你担心程橙。“她指尖摩挲着杯沿,“但我会用一辈子证明,和我在一起,她只会更幸福。“
小羽冷笑:“用什么证明?你的三分钟热度?“
夏央忽然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面全是余程橙的照片:她在图书馆熟睡时夏央给她披的外套,她练车时夏央偷偷拍的背影,还有她生日时夏央熬夜做的无糖蛋糕。“这些照片,我存了276天。“夏央的声音很轻,“从第一次在练车场见到她,我就知道,这个人我要定了。“
小羽愣住。她看着夏央说起余程橙时发亮的眼睛,忽然想起余程橙以前提起前男友时,眼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光。
“我不奢求你立刻接受。“夏央起身时,阳光在她利落的短发上跳跃,“但请给程橙一点信任,她已经是能为自己人生负责的大人了。“
那天傍晚,小羽在寝室楼下看见夏央蹲着给余程橙系鞋带。余程橙笑着揉她的头发,夏央顺势握住她的手吻了吻指尖。小羽突然想起高中时,余程橙痛经到脸色发白,是她冒着雨去买红糖姜茶。现在,换成另一个人用同样的温柔守护她。
“要一起去吃饭吗?“余程橙发现她,眼睛亮了起来。小羽看着夏央默默退后半步,给她们留出空间,忽然叹了口气:“先说好,我只吃川菜。“
夏央立刻掏出手机:“我知道有家店的水煮鱼特别正宗,而且......“她瞥了眼余程橙,“可以做微微辣。“
小羽看着余程橙偷笑的样子,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梧桐树的叶子在头顶飘落,她忽然觉得,爱情和友情或许并不矛盾——只要那个人,真的能让余程橙眼里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