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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他自私，因为感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但是到了盛京之后，两拨人马上就要分道扬镳，盛玄澈想了想，还是对虞樾道：“你有什么话想说，就去跟叶槿安说吧。”
虞樾惊讶地瞪大了眼：“殿下不怕我说出什么机密吗？”
男人的眼睛弯了起来：“不会，我信你。”
“你毕竟跟了叶槿安一段时间，不让你把话说明白了，你们两个之间终究有个结……但今天过后，你就要和叶槿安斩断联系，一心一意对我……咳，为我办事。”
虞樾没想到盛玄澈还有这么深明大义的一面，他点了点头，但下了马车之后，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们此时正在盛京城门口，排队等着入城。
眼见快要到他们了，虞樾一着急，直接去叶槿安的马车外面喊：“公子？能出来一下吗？”
叶槿安听到他的声音，先是一喜，然后就是惊慌。
有些时候，他也很想逃避。
他不想听虞樾的道歉，不想看见他愧疚的神色，甚至不想得知一切因果。
他只想让虞樾回来。
可是他从来不会让虞樾的话掉在地上。
他怎么舍得生他的气？怎么舍得冷着他呢？
于是叶槿安掀开车帘，出了马车，一如往常地叫他：“阿樾。”
虞樾尴尬得脚趾抠地，但他不可能一直逃避。
“槿安，我有话想对你说。”
虞樾正色了表情，对他也换了一个称呼。
其实虞樾是有把叶槿安当朋友的，他从小到大朋友很多，真正知心的却没几个。
叶槿安相貌好，性格好，品行好，和他也合得来……
他是把他当朋友的。
叶槿安心里明白，和虞樾走到一旁，远离人群和车队。
盛京的牌匾就在不远处，城墙砌得很高，城楼雕梁画栋，很气派。
虞樾盯着那城门看了一会儿，又将视线移到了叶槿安身上，看着他眼下的乌青。
“对不起，槿安，我是带着目的接近你的。”
说出这句话之后，虞樾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
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他愧疚，不安，知道自己做事卑鄙，不够光明磊落。
所以他要道歉。
不管他有没有选择，不管这是不是真实的世界，他都要为违反了道义的事情道歉，不奢求原谅，只是希望自己良心上好过一点。
虞樾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有道德感，但不高。
做了坏事会良心不安，但有了理由和借口，又能逃避和自我安慰。
叶槿安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虞樾注意到了，心想他要是打我，我一定不还手。
但男人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他忍得额头上青筋暴起，本来已经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痛苦之色。
“你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吗？”
虞樾想了想，认真反思：“我不该欺骗你，利用你，但为主子办事，在所不辞。我是对不起你，但现在还不能任你处置，等以后吧，你现在可以打我两拳，以后我落到你手里，随你怎么处置。”
他跟着最终赢家，应该也落不到叶槿安手里，就算落到了他手里，应该也是任务完成之后了。
那时候要杀要剐，他也不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