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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小时后,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琴彧踹开了Freda的酒店套房门。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屋内的Freda,她惊恐地转过头,月光石领针映出她惊慌失措的脸。还没等她开口,琴彧就愤怒地将染血的婚戒砸在茶几上,戒指内圈的“囚”字仿佛也在愤怒地渗血。
琴彧眼神冰冷,语气充满了威胁:“你雇的混混身上有ENVIQUEEN特供的雪茄味,别以为你能逃脱。再碰她一次,我就让你戴着这枚戒指葬在琴氏废矿里。你最好别再挑战我的底线,否则我不会手下留情!”
Freda被琴彧的气势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但她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你别太过分,我可不是好惹的!”
琴彧冷哼一声,上前一步,逼视着Freda:“过分?你对嬴月做的那些事,才叫过分!你以为你能轻易得逞?”
Freda避开琴彧的目光,眼神有些闪躲:“那又怎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琴彧怒极反笑道:“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能怎么样。你破坏了我们的生活,伤害了嬴月,这笔账,我会一笔一笔跟你算!”两人就这样对峙着,房间里的气氛剑拔弩张,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更激烈的冲突……
次日清晨,嬴月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吃着豪华大餐桌上放置的精心准备的早餐,看着晨间新闻,脸上露出了满意的轻笑。
画面里,Freda正脸色苍白地宣布取消联姻,她的脖颈处隐约可见青紫的掐痕,那是昨晚琴彧给她的警告。嬴月抚着胎动频繁的孕肚,拨通了加密号码:“该给老爷子送第二份礼物了。”
不久后,琴老爷子的管家拿着一个信封,神神秘秘地穿过庭院,将信封亲自递交给了老爷子。
老爷子打开信封,里面是琴母与Freda在咖啡馆交易的偷拍照。看到照片的瞬间,老爷子的眼神一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而此时,嬴月正用口红在琴母优雅的侧脸画上叉号,嘴里轻声哼唱起那首与琴彧初次接吻时播放的那首法国民谣,眼神中充满了复仇的快意。
海浪依旧不知疲倦地拍打着礁石,琴彧独自站在燃烧的玻璃房废墟前,胸脯随着他剧烈的呼吸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他的手机收到嬴月发来的B超影像,看着屏幕里两个胎儿的小手互相抵在一起,琴彧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他对着虚空呢喃道:“再忍忍。等我把整个琴氏烧成你的画布,我会为你和孩子创造一个安稳的未来。”
暴雨愈发凶猛,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琴家祠堂内,牌位在雷声中轰然倒塌,发出沉闷的声响。
老爷子握着嬴月送来的最后通牒,看着满墙琴氏罪证在闪电中明灭,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森然笑意:“这局棋,下得漂亮。嬴月,你果然有两下子。”
而嬴月,正对着镜子,精心地将假血包塞进孕肚绑带。画架上未完成的《重生》系列里,双胞胎的襁褓上沾着琴氏族徽的碎金箔。嬴月看着画,眼神坚定而决绝,她咬破嘴唇,将血抹在琴彧的画像上,月光石项链在暗处泛起诡艳的红光。
“游戏该升级了。琴家的人。”
祠堂的铜门在身后缓缓阖上,香灰与沉檀的气息裹着寒意渗入骨髓。
琴彧跪在青石砖上,垂眸盯着砖缝里干涸的血渍——那是他上次受家法时留下的。
牌位前的长明灯忽明忽暗,将老爷子佝偻的影子投在满墙族谱上,像只盘踞在蛛网中的老蜘蛛。
“你母亲的事,查清了。”老爷子的拐杖“咚”地敲在供桌边缘,一沓照片雪花般散落。
最上面那张,琴母正将镶钻U盘推给Freda,咖啡馆的玻璃映出ENVIQUEEN的蓝鹊Logo,宛如一只窥伺的幽灵。
琴彧指尖擦过照片边角,冰凉的触感激得他喉头发紧。原来母亲在董事会上的冷笑、在病房里对嬴月的威胁,从来不是单纯的厌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投名状。
“您早就知道?”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老爷子枯槁的手抚过最末一张照片。嬴月躺在手术台上,睫毛凝着冰霜,脖颈贴着电极片。照片背面是琴母的亲笔签名,授权书上的“额叶切除手术”几个字刺得琴彧瞳孔骤缩。
“艾美总以为,把疯女人变成听话的傀儡,就能替你扫清障碍。”老爷子嗤笑,“蠢货。”
供桌烛火突然爆出火星,琴彧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困兽。他想起那夜嬴月蜷在怀里的模样,她小腹的胎动像蝴蝶轻颤,却比刀锋更剜心。
“您想要我做什么?”他攥紧照片,指甲在Freda得意的笑脸上刻出裂痕。
“琴氏的脏东西该见见太阳了。”老爷子掀开牌位底座暗格,染血的账本堆成小山,“你二叔贩矿工命,三叔吃空饷,大姑用慈善洗钱……”他忽然咳嗽着将暗格钥匙拍在琴彧掌心,“我要你亲手把这些烂肉剜干净。”
钥匙齿痕硌进血肉,琴彧嗅到铁锈味。“嬴月呢?”他抬头直视老爷子浑浊的眼,“您打算怎么处置她?”
烟雾在祠堂盘旋,长明灯“啪”地炸开灯花。
老爷子抚摸着最顶端的祖宗牌位,那是琴彧父亲去世那年新立的。
“琴家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他枯枝般的手指划过账本上矿工们的死亡名单,“等孩子出生,她若安分,可以当个富贵闲人。若不安分……”未尽之言化作一声叹息,消弭在香灰里。
琴彧忽然低笑出声。他撑着供桌起身,月光石领针撞碎烛影,在老爷子惊愕的目光中,将钥匙狠狠楔进牌位:“您是不是忘了?”他指尖抚过嬴月手术照片,“她早就是琴家的恶鬼了。”
暴雨撞碎琉璃窗,族谱被狂风吹得哗啦作响。琴彧转身时,老爷子嘶哑的嗓音追上来:“你以为护得住她?”
“护不住,”他推开祠堂门的刹那,闪电劈亮庭院里那株八重樱。嬴月曾在那里用血画过一只囚笼,笼中锁着琴氏族徽,“我就把整个琴家烧给她当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