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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珠、天铁、嘎巴啦、人皮唐卡……
但凡是古物，哪一样不是那段黑历史的缩影呢？
为什么布达拉宫被视作圣地，可偏偏下面有一座‘血监狱’？
为什么‘释迦摩尼’头上戴着九眼天珠，莲台却是人骨所造。
为什么画着漫天诸佛的唐卡，是用新鲜少女的皮绘制的。
为什么‘不动明王’会是愤怒和勇猛的结合体。
善？
恶！
我该怎么选？
“诸位！”
我当街大喊了一声，不少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哟！姜老板，有东西要出手吗！”
“姜哥，十七的视频你看了没，那颗珠子你们买不买！”
“姜哥，我这有好东西，你的新店什么时候开？”
“……”
说什么的都有，我抬手打断了他们。
“感谢大家这么多年对我的照顾，我姜天忠在这给大家鞠躬了！”
话毕，我深深的弯下腰去。
再一抬头，众人都变得诧异起来。
“是这样，我今天想托付大家一件事。”
“什么事，姜老板你说，咱们都是老街坊了，不用客气！”
不少人都喊道。
我点头继续说道：“藏传圈有个叫甲子的人物大家都应该认识吧，奉劝大家，都小心点他。”
“我被他坑了，现在算是倾家荡产了。”
“我想说的是，干咱们这行不容易，辛辛苦苦收点货，风吹日晒不说，还得让别人扒层皮。”
“如果他日后把生意做到冲赛康来，大家一定齐心协力，千万别被他给骗了，钱不揣在兜里，货一定不要撒手。”
“姜老板，你怎么不告官啊？”，有人问道。
“呵呵，没用的，人家是大人物，有钱有人脉，告不赢的。”
“行了，我托付大家的事呢，就是希望你们日后多多帮助一下十七，他年龄小，经验少。”
“如果以后他落难了，还望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在冲赛康给他留一席之地。”
“以前有得罪大家的地方，我在这替他给你们赔不是了。”
话毕，我再次鞠躬。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大家有空的时候，帮我寻摸一下姜炳权的下落，有消息了就告诉十七。”
“我店里的东西已经都寄存在十七那了，免费送给大家，权当感谢。”
话我没说的太明显，因为担心有人会贸然去领。
只是告诉他们，谁有消息就去找十七，然后根据消息兑换相应价值的货。
“行了，诸位，珍重吧，咱们有缘再见。”
“奥，对了，我刚才说的话，如果你们当中有人录了下来，我劝还是不要乱发了，免得让甲子看到了，招来麻烦可就不好了。”
转身进店，拿好东西，我拉着龙武走了出来。
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我俩上了那辆出租车，渐渐驶离了人群。
能看的出，他们对我还是有感情的。
虽然都是买卖人，利字当头，但这么多年的相处，人情总还是有的。
更何况我平日也没少照顾他们，还留下了这么多好东西。
善
恶
这是我第一次把宝押在‘善’上，没有对他们动心眼儿。
我赌他们不会出卖我！
赌他们能够帮一下十七，能够找一下老叔。
“你怎么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