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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明原本满是愁绪的脸瞬间愣住，抬头直直盯着林毅：“真的假的？”
林毅点点头，语气坚定：“我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而且这东西我们厂子就能造！”
张启明闻言，眼睛一亮。
看着林毅的眼神都变了……
另一边。
红星轧钢厂办公室内，杨厂长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眉头紧锁，手中拿着一份文件，眼神中透露着一丝烦躁。
抬头看向站在桌前的李怀德，语气严肃：“厂子里机器的事情，现在到底处理得怎么样了？”
李怀德闻言，这才想起来，这个事被秦淮茹打断了，之后忘说了。
“是这样，前几天……秦淮茹带着她家人到厂门口闹了一场，就忘了跟您说了。不过机器的事，我和张启明，还有林毅已经谈好了。”
“哦？谈好了？”杨厂长眯起眼睛，语气不善，“说说，结果怎么样？”
李怀德舔了舔嘴唇，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们以二成的价格，把厂里坏掉的那些机器卖给了大兴轧钢厂。张启明和林毅答应，回头会维修这些机器，但这些机器修好之后，归他们厂子所有。”
话音刚落，杨厂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猛地站起身，手指重重敲在桌子上，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李怀德！你是副厂长啊！厂子这么多机器，现在全成了大兴的！你告诉我，这算什么结果？”
“杨厂长……”李怀德抬头看了杨厂长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声音低如蚊呐，“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厂里没有能修机器的人，那些机器放着只会越来越坏。大兴厂愿意出钱买，我们也能勉强填补点资金上的窟窿……”
“放屁！”
杨厂长直接骂了出来，眼里满是愤怒。
“这些事都是你自作自受！要不是你一开始把林毅撵走，厂子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吗？机器坏了修不了，工人们怨声载道，你说说，这一切是谁的责任？”
李怀德咬着牙，低头不语。
杨厂长一拍桌子，语气坚决：“答应？那是不可能的！二成的价格就想把我们的机器买走？简直是开玩笑！”
说到这里，冷冷瞥了一眼李怀德，眉头紧皱，“我已经托了关系，联系了部里的一个老战友，找了北边老大哥的专家。人明天就到，看看能不能让他们修一下这些机器吧！”
听到这话，李怀德原本低垂的脑袋猛地抬起，眼里闪过一丝惊喜：“杨厂长，这是真的？那就太好了！有专家出手，这些机器肯定能修好！”
杨厂长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李怀德，我可警告你，这次的事情虽然暂时能解决，但下次呢？你别指望每回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以后做事给我注意点分寸，别再像这次一样胡来！”
“是是是，杨厂长教训得对，我一定注意。”李怀德嘴上答应得十分痛快，脸上甚至露出一副谦逊受教的表情，但心里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
“注意分寸？你教我？” 李怀德心里暗自冷笑，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不屑。
“这次能坐稳副厂长的位置，靠的是我在部里的人脉。林毅被开除，不也是因为我背后有人给压着吗？你杨厂长有后台又怎么样？可不一定比得过我的硬关系，还敢教我怎么做事！”
杨厂长看着李怀德的模样，眉头越皱越紧，似乎隐约察觉到了他的敷衍态度，但最终还是压下心中的不满，挥了挥手：“行了，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明天专家来了，你给我亲自陪着，好好配合人家工作！”
“明白！”李怀德立刻点头，脸上依旧堆着一副恭顺的笑容，“厂长放心，这次一定妥妥的。”
杨厂长冷哼了一声，没再多说。
李怀德见状，立刻低头弯腰地退了出去，一出门，他立刻恢复了原本的神色，心中冷笑连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