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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谨慎之人,太子势单力薄,你还愿意在太子手下任职,足以见得他是可靠之人。”,柳玼盯着贺九的眼睛,言辞恳切,“我信你,贺九。”
贺九愣在了原处,迟迟没有反应。
“我回去筹备银两,一切你来安排。”,柳玼起身就要走,“贺九,我如何将银票给你?”
柳玼至今还不知道贺九家在何处,总不好下次再见还要张牧替她来寻太子的。
贺九此时回过神来,他摩挲着自己的手指,还有些发愣,“你给十七就好,日后你找我有什么事说与十七也成。”
柳玼眼波微闪,“好。”
方才带柳玼到厢房的男子就在不远处候着,见柳玼出来引她出了太子府邸。
清河见人出来了,忙掀起帘布来。何淇记挂着,柳玼才上马车,她就问柳玼可有见到太子,事儿是否办成了。
柳玼只是摇了摇头。
“没事,总会有法子的。”,何淇是有些意外的,按照她对商鹤鸣的了解,商鹤鸣是不会放弃柳家这么大的商户的,可今日事却没办成,着实奇怪。
马车摇晃在京城街头,有风吹过时,柳玼看见街道两边已经有人在店铺前支起摊子叫卖起茶水,老人的背篓里卖起了春笋。
春已至。
“那位先生的事儿,我托你姐夫再想想办法。”,何淇下车时还在与柳玼说,何淇觉着此事能成。
“不必劳烦姐夫,我有法子的。”,柳玼将何淇送到门口,“此事姐夫一直插手恐遭太子多思,姐夫正是上进的时候,不可因为我的小事耽误了。”
“那好吧,若有别的事再找我。”,说到关于张牧的仕途,何淇也是会犹豫的,何淇不能拿自己丈夫与自己以后的日子来赌。
回去的马车上,冬临陪柳玼一道坐着。今日刚从太子府邸出来时,冬临就想问柳玼,只是碍于何淇在。
“小姐,咱们真的要给贺九公子那么多钱吗?”,冬临虽然什么都听柳玼的,可她又有些担忧,毕竟贺九于冬临而言实在是不可靠。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柳玼说道。她知道要做成这笔买卖,避开何佑德本就是难事,她不确定此事能瞒多久。不论何淇还是张牧,在柳玼看来此时都不及贺九有用。贺九不仅能出入太子内院,还能替太子会客,足以见得贺九在太子心中的位置,所以贺九是柳玼与太子谈成这笔生意最好用的人选。
再有,柳玼觉得贺九说的没错,若是这钱从她手上给到太子,那就是真的与太子为伍,不只是她,还有整个柳家都会被视作太子一党。柳家或许是有诸多不善之人,可到底那是和柳玼同宗之人,不能因为柳玼而将他们的性命都交托给那位势单力薄的太子。
柳玼到了何家数了银票让冬临送给十七去,给太子的一万两是一笔,还有一笔是她额外给贺九的。
“你与十七说,此事办的越快越好,若是办成了,我自然还有厚礼送给贺九。”
柳玼不怕贺九不用心,只怕贺九时间拖得过长。贺九说没有人不爱钱财,想来他也是喜爱的。柳玼既要哄了太子,贺九这位出力的也不能忘了。
都在何家,冬临拿了就给十七送去,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仔细。十七也不马虎,这可是一万两,当初贺九把他卖给柳玼也不过卖了几百两。十七算不过来要几个自己才能值这个一万两,反正兄弟几个都被卖了也是不够的。
太子府里,十五守在厢房门外,商鹤鸣已经坐了很久了。
“殿下,张外郎还在书房等着您呢。”
商鹤鸣缓缓抬头,看向门外的十五,眼底早已没有与柳玼说话时的和煦,可以说是一潭死水。
柳玼说信他,可是柳玼信的不是商鹤鸣而是贺九。
商鹤鸣早知道,连他的血亲都不曾信过他。
皇后去世,皇上宁愿相信只有三岁的商鹤鸣会克死皇后,也不信是自己薄情寡义让皇后郁郁而终。齐家不信皇后救驾的恩情足以保住商鹤鸣的太子之位,皇后尸骨未寒,皇后的亲妹妹,商鹤鸣的亲姨母,已经爬上了龙榻,成为皇帝的新欢。齐家拥护贵妃之子,却忘了商鹤鸣身上也有齐家的血。
“殿下?”,十五见商鹤鸣还是没有回应,又唤了一声。
“让他回去吧。”,商鹤鸣起身,“你与他说,与其有时间找这种商户,不如想想如何撬开京城那些皇商的口袋。”
“是。”
十五颔首,心里却犯着嘀咕,张外郎说自己有个妻妹十分富庶,可为殿下所用时,殿下分明是高兴的很。怎么偏偏十七回来一趟后,殿下对张外郎的态度又变了。
“殿下殿下!”
十七自外头飞奔而来,他咧着个嘴可见其高兴,“柳小姐的钱。”
十七双手将钱奉上,军粮缺口很大,皇上将军务都交给了商鹤鸣,不过是给商鹤鸣下套。大庆多少将士,都等着朝廷粮,若是因为商鹤鸣的原因断了哪个军队,只怕商鹤鸣的太子之位也是岌岌可危的。
十五撇了一眼,足足有一万两,太子殿下这些年四处奔波才凑齐了二十万两,今日来的这位柳小姐出手就是一万两。
“柳小姐说越快越好。”,说着,十七又拿出一张银票来,“这是柳小姐给您的报酬。”
“噗嗤。”,十五笑出声,若是这位柳小姐知道自己的钱都是给商鹤鸣的,只怕要恼了。
商鹤鸣接过,嘴角微微勾起,原本脸上的阴郁已经不见,“她倒有心。”
“十五,你去书信一封云炘,请他来一趟京城。”
云炘是商鹤鸣手下唯一一个不是数字起名的手下,除了因为云炘不善武功只会医术,更是因为云炘是曾经太医院首的后人本就有姓名。自打云炘收了徒弟,留在商鹤鸣身边的一直是他的小徒弟,他自己倒是躲在深山乐得自在。
“殿下,云炘学生手下的学生也能做,不必请他出山吧?”,十七想着柳玼只是要做些药膳糕点,哪里就用的上请云炘公子下山了。
“拿了这么多钱总不好随意敷衍吧?”,商鹤鸣将银票收入囊中,“云炘若是知道自己出山能值这个价,只怕飞也会飞来。”
十七汗颜,只怕云炘公子知道商鹤鸣把自己卖了是必来和商鹤鸣打一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