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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栖市的凌晨,天边泛起一丝灰白,雨后的空气湿冷刺骨,遗址厢房周围的泥土散发着淡淡的腥气。温念站在厢房门口,手里拿着一把手电筒,光束扫过满地的碎砖和烧焦的木屑。她穿着一件黑色毛衣,外套一件深灰风衣,长发被风吹得凌乱,眼底的疲惫被一股冷硬的决心压住。
她从夜莺酒店出来后,直奔遗址——伊丽莎白那句“去遗址看看,或许还有东西”在她脑海中烧出一团火,她要亲自挖出真相。
厢房外的土堆被雨水冲得坑坑洼洼,她蹲下身,用鎏金匕首拨开一堆湿土,指尖摸到一块烧焦的金属片,边缘隐约带着鎏金光泽。她低声道:“又是烧过的……”
她捡起金属片,借着灯光细看,上面刻着半只凤凰的轮廓,跟鎏金小瓶上的纹路如出一辙。
“母亲的……”
她正要起身,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靴子踩在湿泥上。
她猛地转头,手电筒的光束扫过去,照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沈延舟。
他穿着一件深色大衣,肩头沾着泥点,手里拿着一把铁锹,“温念,你还真来了?”
温念站起身,“沈总,你跟得挺紧。”她顿了顿,低声道,“你来干什么?”
沈延舟走近,低头扫了眼她手里的金属片,道:“我猜你会来遗址,带了工具。”他将铁锹递给她,低声道,“挖吧。”
温念接过铁锹,冷哼一声,道:“沈延舟,你倒是会做人。”她转身走到厢房侧面,用铁锹铲开一堆湿土,泥土下露出一块烧焦的木板,板面上刻着模糊的字迹。她道:“这是什么?”
她蹲下身,用匕首刮去木板上的泥,字迹渐渐清晰:“鎏金秘藏,火中存。”她道:“火中存……”她抬头看向沈延舟,“沈延舟,这是什么意思?”
沈延舟走近,低头细看,道:“我父亲说过,鎏金技艺的东西,有些藏在火里。”他顿了顿,“那夜的火,可能没烧完。”
温念眯起眼,道:“没烧完?”她猛地起身,用铁锹继续挖,泥土被铲开,露出一只鎏金小箱,箱身被烧得发黑,边缘却闪着微光。她道:“箱子……”
她用匕首撬开箱盖,里面躺着一本鎏金册子,封面写着“温氏技录”,纸页被火燎过,边缘焦黄。她翻开一看,里面密密麻麻记着鎏金技艺的配方,最后一页写着:“秘藏于火,血染其根。”她道:“血染其根……”
沈延舟道:“温念,这跟你那本账簿一样。”
温念咬紧牙,道:“不一样。账簿是交易,这本是秘方。”她抬头看向他,“沈延舟,那夜的火,真有人藏东西?”
沈延舟沉默了一会儿,道:“可能。我父亲说过,有人拿了东西跑了。”
温念道:“跑了……”她正要再问,厢房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引擎声,一辆黑色摩托车停在远处,车灯刺破夜色。她猛地转头,低声道:“谁?”
沈延舟道:“小心。”他拉着她躲到厢房墙后,低声道,“别出声。”
摩托车熄火,一个瘦高的身影走了过来,穿着一件黑色雨衣,手里拿着一根烟,烟雾在微光中散开。他低声道:“东西在这儿吗?”
温念眯起眼,道:“又是他……”她脑海中闪过巷子里的交锋,低声道,“沈延舟,这家伙跟伊丽莎白一伙。”
沈延舟道:“我去拦他。”
温念道:“不用。”她猛地冲出去,鎏金匕首直刺男人后背。男人反应极快,转身一躲,烟头丢在地上,拔出一把短刀迎上来。刀锋划过她的风衣,撕开一道口子。温念道:“还敢来?”她侧身一闪,匕首刺向他的手臂。
男人闷哼一声,退后几步,低声道:“你这丫头!”他挥起短刀,再次扑过来。沈延舟从墙后冲出,一脚踹在他腰上,男人扑通摔进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