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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稍扭动了一下脖子，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上那血红的咬痕。
“这具身体……早在500年前就已经死去了。主教……奥托……他利用德丽莎的能力，复活了我。”
“不过，我失去了大部分的感觉，也只有零星的，那个叫做卡莲的人的记忆。我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只有德丽莎，是我唯一的亲人。”
“可是，现在我只能选择葬送她，连同这条虚假的生命一起偿还给她……”
“我们，都是从一开始就不该存在于世间的东西……”
无免陷入了沉默，随即大笑。
“呵呵，哈哈哈哈啊！”
“一开始就不应该存在这世间的东西就要被消灭吗？！这也TM有够荒诞的，哪怕是害虫，也有生存下去的权利！”
随即，无免看向卡莲说道。
“照你这么说，那身为伪物的我就不可能存在！她只是想活下去，看看这个世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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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莲见无免这一副模样沉默了些许，随即说道。
“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谁，但你是个温柔的人。自我满足也是一种温柔，但仅凭一点点温柔，什么都改变不了。”
随即，卡莲将枪递给无免说道。
“这把枪你拿去，里面装着一颗主教给我的特殊子弹。无论对德丽莎，还是我，这颗子弹都是致命的。”
“有了它，你就有了选择的权力。身为卡斯兰娜家的人，我无法放任德丽莎这样下去……”
“我没有选择，但是你不一样。”
无免只是淡淡地接过了卡莲手中的枪，呆呆地看着在原地的卡莲。
卡莲见此，只是看了看躲在无免身后的月下又看了看无免后说道。
“所以，选择吧。”
月下看见卡莲见此有些震惊道。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姐是爱我的……”
卡莲见此只是说道。
“月下，现在的你实在太危险。我必须在新的感染者出现之前，把你……”
“德丽莎，我亲爱的妹妹。带你出来的人是我，这是我的罪。不要害怕，至少我会陪你一起……”
无免打断了卡莲的话语，只是说道。
“我说过，我会解决。”
随即无免的食指便触在了月下的额头之上，随着一阵黑色的蔓延，最终收回。
“我修改了她的基因，她可以主动控制自己的狂化，以及她不会因为缺少能量而主动进入狂化，并且，她也可以通过食用食物而摄取能量，我的修改能力有限，只能这么做。”
卡莲见此，只是有些惊讶，不过在想起无免那几乎离谱的压迫感的时候，似乎又感觉不是那么离谱了。
卡莲看向无免道。
“我……可以相信你么？”
无免见此只是说着。
“相信吧，信任不需要理由的。”
无免见此，只是淡淡看向卡莲道。
“你……想活着么？”
卡莲见此只是摇了摇头说道。
“我早在500年前就已经死去了，现在留下的只不过是一个空壳罢了，那么，照顾好月下，这是我唯一的遗愿……”
无免点了点头，只是淡淡说道。
“尽我所能……”
随即，卡莲便从无免手中接过了那柄枪，对着自己按动了扳机。
她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小巷的阴影之中。
卡莲的笑容不知为何，看起来有几分虚幻。
“终于下定决心了么？……这本该是我做出的选择……交给你……是我的软弱……”
“替我做出选择的你，果然是个温柔的人……”
“谢谢你，把自己的温柔，坚持到底……”
在短短的数秒钟内，她的身体就迅速湮灭，化作飞灰随风散去。
一旁的月下目睹了一切，不知为何，她说不出任何一句话，眼角的泪滴随着脸颊流下，替她无声地回答了话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