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了一圈,笑道:
“八戒遭不住了,猴哥去透透气?”
八戒要脸,却不认账,抹了把嘴,正待说话,忽觉脖颈子一紧,却被悟空拎着他飞了起来,另一手提着沙僧,小白龙也没敢留。
“嗖”的一声,化金光而去。
李恪又等了一会儿,听老和尚又念起经来,才回厢房而来,刚一推门,便见杨婵软玉温香般的撞进怀里来了,双颊绯红。
当即坏笑道:
“别闹,谁知那镇元子又在哪里监视?”
一听这话,那柔软的身子顿时僵住,“嘤”的一声娇呼,一把推开李恪,便躲进帐子里去了,棉被蒙头,像鸵鸟一样。
这是镇元子的地盘,李恪也不好招惹美人。
看了一会儿,便坐在一旁练功。
谁知,他不搭理杨婵,这妮子却掀开被角瞅他,渐渐的眼神迷离,往前凑了一些,见李恪还是一动不动,顿时小嘴儿一噘。
似乎堵上气了?
也翻身坐起,在一旁练功,只是心乱了,也练不得。
不过几息,又睁开眼睛。
咬咬牙,又练……
转眼,几天过去了。
李恪灵台清明,只觉得日子快,每日只变化了,随那两个童儿去数人参果,总是二十六个,一个不少。
两个童儿似乎也有些疑惑,那几个,怎么不来偷呢?
久而久之,言语间李恪也听了不少消息:
当日镇元子是受元始天尊之邀,到上清天上弥罗宫中听讲混元道果。
他门下出散仙,也不计其数,如今还有四十八个徒弟,都是得道的全真,当日领四十六个上界去听讲,留下两个小的看家——
一个唤做清风,一个唤做明月。
这两个看着颇幼,只因人参果吃得早,永葆幼态,其实清风一千三百二十岁,明月一千二百岁,算得上老妖怪了!
镇元子此计,也忒歹毒。
效仿那“二桃杀三士”,明知外客到了这五庄观中,必然七情六欲萌发,还特意吩咐明月、清风只取两个显摆,让其他人眼馋。
不是逼他们偷么?
可惜,镇元子算错了,还有个李恪。
这几日间,猴子他们每隔半日就出去透气,偏偏杨婵跟李恪堵上气了,虽面红耳赤,甚是辛苦,却始终不肯出去。
一出去,不是摆明了说我“耐不住了”么?
那不是羞死个人!
另一个不愿挪动的是陈玄奘,这老和尚不知被撩拨了什么心意,就闷头在房里诵经,诵累了倒头就睡,睡醒了继续,跟疯了一样。
李恪都怀疑,这厮是不是想一直诵经到成佛?
第九日,镇元子终于回来了。
不是他想回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自进门开始,他脸上黑气就一团一团往外冒,化去一团又来一团,无穷无尽,烦不胜烦。
元始天尊都惊了,问他——
从何处招惹了这般无穷的业力?
一问一个不吭声!
镇元子还想问呢!
你不是圣人么,怎么听你讲道,还听出业障来了?
一个圣人,一个地仙之祖,折腾了整整九天,谁也算不出他身上的业力从何而来,即便展开地书,也毫无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