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哈哈大笑,当然是他安排好了的,故意让这两个一得空就滚到一起去,专门羞那个菩萨,让她不好意思贴近偷窥。
这时光幕一端宴上,忽有黄门来报:
“启禀陛下,宫门前有三驸马携百花公主、两个孩儿来见驾,带了不少金银财宝,奉上一个礼单,现在宫外听宣!”
国王大吃一惊:
“我儿回来了,那驸马又是何人?”
先前那文官忙起身道:
“陛下,三驸马携公主而来,必定是妖怪来了!”
国王道:
“可好宣他进来?”
陈玄奘恩将仇报,本就心虚,闻言急道:
“陛下,那可是妖精啊,不精者不灵。他能知过去未来,他能腾云驾雾,我徒儿不在,若叫他进来时,岂不是一锅端了?”
那国王思女心切,却不听劝,便叫黄门宣三驸马一行觐见。
不多时,奎木狼与公主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入殿行礼,满朝文武见他生得气宇轩昂,礼数又周到,都是些肉眼凡胎,却当他做好人,也不敢认他是妖精,国王更是老泪纵横,下阶而来。
“我的儿,十三年不见,你去哪里了?”
公主也垂泪道:
“父王恕罪,其实事出有因,当时不便通禀,却与郎君先去了仙山,如今生了两个孩儿,攒了些宝贝,才有脸领回来认亲……”
国王又问奎木狼道:
“驸马,你家在那里居住?是何方人氏?”
奎木狼傲然道:
“我本是天庭二十八宿,奎木狼是也,只因与你家百花公主有夙世因缘,这才下凡与她相认,虽居碗子山波月洞,却不是妖怪,更不曾害人,倘陛下不见怪,小婿尚有许多宝物奉上!”
说罢,只把大袖一挥。
一时间金光闪烁,殿中就多了数十口大木箱,一一翻开,露出其中满满当当的金银珠宝,美玉玛瑙,晃瞎了一众文武大臣。
国王大喜,就册封奎木狼做了三驸马,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外孙儿,都赐了姓名,入籍皇室,命公主、驸马入席。
一家人,其乐融融。
这可愁坏了半空里的菩萨,伸手一点,先前那文官慌忙扑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国王顿时疑惑道:
“你又怎么了?”
那文官哭道:
“罪臣有眼不识金镶玉,误听了这妖僧的谗言,竟劝谏陛下兴兵去拿三驸马,犯了忤逆之罪。只此事全赖这个妖僧,是他入朝之前,言之凿凿,骗了微臣,才因此冒犯驸马,万望陛下赐罪!”
陈玄奘是人在席上坐,祸从天上来。
大惊之下,嘴都不利索了:
“我,我贫僧……何,何时与你说过那话?”
那文官跳脚骂道:
“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这和尚倒好,竟满口胡言?若不是你说来,我哪里知道三公主被什么妖怪掳了去?”
李恪都看乐了,指着那文官笑道:
“菩萨急了,连自己都骂!”
杨婵疑惑道:
“哪里有菩萨了?”
李恪笑道:
“那个文官是菩萨的眼线,便似个牵线木偶一样,菩萨想什么,他就说什么,否则国王一家团聚,身为臣子,又怎会跳出来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