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菩萨入彀,李恪才施施然道:
“在我们凡间,受欢迎的男子可分为五类,坊间称之为‘潘驴邓小闲’,惠岸行者常在人间行走,可听说过?”
木吒摇摇头:
“弟子是出家人,不打听这些。”
你倒是会说话!
李恪轻笑一声,续道:
“这潘指的是相貌,似潘安一般俊美;邓是类指等通,是个大富豪,挥金如土;小是小心体己,照料周全;闲是要有闲工夫,能陪美人赏花赏月;最后一个驴,却是字面意思,便是驴货子了!”
菩萨忽然想到了李恪渡劫时,俏脸微红,却没打断他。
见她没发飙,李恪就继续爆料:
“那奎木狼自然跟前四类毫无关系,但方才大家都看到了,他虽不驴,却也算得上狗了,日常又来得勤,十三年过去了,百花公主最初是什么态度,也不得而知,但方才……”
说到这里,菩萨忽然红着脸咳了一声,李恪不满道:
“菩萨,我还没说完呢!”
菩萨咬咬牙,白了他一眼,却没阻止。
很快,她就后悔了。
“方才看她并无抗拒,且用双腿勾着,足趾蜷曲,还环着奎木狼脖颈,表情更是销魂蚀骨,显然早已沉迷此道……”
“够了!”
三个女人羞得皮焦里嫩,菩萨更是后悔不迭,怒道:
“你怎么……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不是你让我说的么?”
李恪一脸委屈:
“还说不骂我!”
“不许再提了!”
菩萨又羞又气,说翻脸就翻脸,背过身去。
我怎么没给他把嘴封起来?
半晌,菩萨不说话,李恪又问:
“菩萨,奎木狼这厮出工不出力,不如去天庭告他一状?”
“天庭的事,我管不着!”
菩萨气呼呼的说:
“玉帝有什么心思,我也不想过问,且这一劫已经过了,他如何处置奎木狼、百花仙子,更轮不到我指手画脚!”
李恪却不管他生气不生气,又问:
“既如此,我能走了么?”
“滚蛋!”
菩萨骂了一句,待他挽起杨婵,腾起云来,却又多问了一句:
“先前奎木狼一家消失了一阵子,你们看到他去哪了?”
“没有消失过啊?”
李恪皱眉道:
“我们是在师父到了王宫,接了那降妖的差使,怕他出什么意外,才让惠岸行者施展神通,看了那奎木狼,他一直都在啊?”
“是在那之前!”
菩萨叹了口气,李恪很敏锐,反问道:
“菩萨一直盯着他,怎么会从眼皮子底下消失?”
“我没有一直盯着他!”
菩萨声音忽然拔高了八度,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奎木狼一天好几次,她若承认,岂不是跟李恪一样龌龊?
“那有什么办法?”
李恪耸耸肩,道:
“你自己不好好盯着,倒来问我?”
说到这里,却忽然生了气:
“我已听了劝,又是帮忙支走猴哥,又是跑前跑后帮你们圆谎,你们倒好,时时跟防贼一样,把我拘禁在这里,让惠岸行者看着不说,出了事儿,还能第一个找我来兴师问罪?”
“是我不好……”
菩萨叹了口气,朝李恪合十一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