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菩萨摇摇头,神色复杂,却也不想提了,想到那国王又被掳去,更加灰心丧气,手指一阵律动,却使出掐指巡纹的神通来。
现在才算,怕是迟了吧?
金头揭谛来时,陈玄奘一行人已经进了皇宫,李恪故意缠着文殊菩萨讲故事,还数次打断他,就是给那狮猁王拖延时间。
这么久了,还送不走老和尚,要你何用?
果然,文殊菩萨算罢,脸黑的跟锅底一样,咬牙切齿的骂道:
“这孽畜,怎敢如此放肆?”
李恪故作惊诧:
“怎么,他捉了我师父?”
文殊菩萨气道:
“他捉了你师父还好,这一难也算有个交代,谁知他竟然不顾我吩咐,客客气气将你师父一行人送出王城,还复活了那国王,还了他的江山,眼下却与那厮把酒言欢了!”
李恪奇道:
“他还了江山好说,且污了后宫妃子,国王能忍?”
文殊菩萨气得发抖,又带着一丝疑惑:
“先前就有准备,打算消难之后还那国王江山,故那孽畜下凡前,已被我骟了,他这三年倒也乖顺,并不曾荒废了朝事,也没去过后宫,保得乌鸡国上下政通人和,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今日为何如此?”
“这就得怪你了!”
李恪笑道:
“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那狮猁王好歹也是一头雄狮,给你办事,半点儿好处也无不说,却连根儿都没了,他不反谁反?”
见杨婵已收功起身,便摇摇头,叹道:
“这是菩萨家事,我也管不了。既然我师父他们平安无事,菩萨伤处又将痊愈,便不打扰了,告辞!”
生怕他留人,一牵杨婵,同悟空一道纵金光而去!
嘿,说走就走啊?
我最后这一丝裂纹就不管了?
文殊菩萨呆立半晌,越想越气,打出一道金光,将那狮猁王拘了过来,幻化出一条满是铁钩的长鞭,劈头盖脸就打!
不料那狮猁王往日只需一个眼神,就吓得磕头如捣蒜,这次捱了打,反倒一声不吭,任由浑身被打得皮开肉绽,却始终一动不动。
就像打的不是他一样?
那眼神,更是三分嘲弄,七分仇恨!
“你还敢瞪我?”
文殊菩萨恼羞成怒,不由又加了几分力道。
殊不知,早已大祸临头!
他不知道,李恪走到半路,便匆匆施展那“销声匿迹”的神通,一个瞬移,落在狮猁王元神前,说了救他的方法。
此时狮猁王在捱打,元神却已退去衣衫,露出那一百零八颗封印铁钉,以及全身纵横交错的铁链!
只是,李恪并没有急着过来。
上次救八戒时伤了如来,被那厮追杀了一个多月,这回一旦触动,如来必然惊觉,上次他猝不及防,一时算不到李恪头上,吃一堑长一智,这回恐怕拔不了几根,就要追过来了!
一百零八颗封印铁钉,必须一次全部触动!
因此,李恪安顿好狮猁王,就一个瞬移,几乎和悟空、杨婵同时回到陈玄奘身边儿,假意问了一遍乌鸡国王城的情况,才坐到云上练功。
这个时候,他才化出一道分身,施展“销声匿迹”的神通,缓缓腾起仙力,幻化出一百零八根触手……
一个瞬移,落在狮猁王丹田。
只等文殊菩萨又一鞭子抽下来,当即伸出那一百零八根触手,齐齐摁住他周身一百零八颗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