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中闪出角木蛟来,俯身道:
“陛下降旨时,只说奎木狼、披香殿玉女思凡下界,命我等抓回来问罪,臣等围住奎木狼时,念及同袍之谊,也没动手,只好言相劝,让他留下两个孩儿,束手就擒……不料,他还没说话,就被人劫走了!”
太上老君皱眉道:
“这就怪了,那人救了奎木狼之后,却一直没带走,似乎在等天庭消息,然则陛下又未问罪,他着急什么?”
这老头,脑子帕金斯了吧!
等你捉来问罪,我才来救,不是暴露了么?
听他这么一说,玉帝倒是反应过来了,抚须问道:
“老君,是李恪吗?”
雾草,你们怎么知道?
李恪大吃一惊,又听太上老君说道:
“不是李恪,之前佛门也怀疑是李恪,让观世音菩萨带去灵山,如来亲自探查,遭了天罚,不知看到了什么,却认定不是他……”
说到这里,话锋一转,道:
“不管是谁,此人扰乱佛门部署,却仍保全了天庭该得的气运,当是友非敌,此番所为,恐怕也只是给奎木狼一家寻个住所,安排吃食。陛下切不能因此小事而触怒于他,静观其变,坐收渔利乃是上策!”
其实,细细一想,天庭倒没多大损失。
玉帝听得连连点头,可王母一想自己的观景小阁会被奎木狼夫妇玷污,却咽不下这口气,忿忿的道:
“如此隐忍,叫我天庭颜面何存?”
太上老君笑了笑,却没说话。
你行,你去找啊?
李恪听到此处,也来了气,一个瞬移回到瑶池,见各部神仙、神将、天兵已经到位,亭台楼阁中的仙女也都出来了,各个如临大敌。
她们不在房中,倒是方便。
当面又收了一座幽僻小院儿,一座莲池,趁一众天神慌慌张张四处寻他,又遁入宫阙之中,四处翻找,将王母娘娘的珠宝首饰都洒了出去,最后寻到一个衣柜,里面都是各色贴身小衣。
暗暗坏笑,便都取了来,回到凌霄宝殿,当空一洒!
这一下,殿中四处飘舞着各色肚兜、亵裤,王母初时还未察觉,待其中一件往脸上糊来,才匆匆抓住,只看花色、闻气味,顿时惊觉是自己的衣服,羞得满面通红,只想当场圆寂。
好死不死,玉帝捧着一件肚兜,疑惑道:
“师妹,这好像是你的……”
“轰!”
一声巨响,御案、龙椅炸作糜粉,后面墙上一个大洞,玉帝消失无踪,王母满脸通红,忽一顿足,也作金光遁去。
剩下满殿文武,一人拿着件内衣,面面相觑,谁也不敢扔。
这玩意儿,要不要还回去?
太上老君直摇头:
“我就说,不要惹他……”
李恪心满意足,这才瞬移回到西游队伍里。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在天庭耽搁了大半个时辰,西游小队已经走了大半个月,秋尽冬初,层林尽染。
再往前走,就是六百里钻头号山,那可是红孩儿的地盘!
李恪跟了一会儿,收走分身,散了销声匿迹的神通,众人只觉他身子晃了一晃,却无人发现端倪。
连悟空也只当是他坐得久了,换了个姿势,笑了一声:
“贤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