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愣了一下,疑惑道:
“不对啊,先前我见敖玥和你几个小姨子,还有敖芳菲,妙音和你都是五爪,莫非你们都是神龙?”
小白龙笑道:
“五爪神龙不是有五个指头,而是从胸腹间又多了一爪,自出生起就有惊天动地的神通,我们几个是五个指头,却都只有四爪啊!”
雾草,那不是畸形儿么?
李恪琢磨了半天,抛开这个念头,又问:
“小鼍龙,你既然没封官,怎么占了这黑水河神府?倘玉帝知道,只怕又要降罪,你泾河一脉方兴未艾,一遭牵连,岂不又是镜花水月?”
“恩公莫怪,我今日才知上了当!”
小鼍龙摇头苦笑:
“当日我随海潮而来,见此处贫瘠,本待回海,谁知那黑水河神苦苦相求,非要让贤不可,还说他听人说一两年内有个和尚过河,倘吃了他一片肉,就能长生不老,只求我到时候分他一片……”
说到这里,气得哇哇直叫:
“若非恩公、姐夫前来,我怎知道那和尚就是陈玄奘?届时若真吃了他,又有何颜面再见恩公、姐夫?”
小白龙一听,顿时勃然大怒,厉声道:
“这黑水河神该死!”
李恪摆摆手,道:
“不忙杀他,此事必有蹊跷。谅他一个小小河神,也不敢一下子得罪西海、泾河两大势力,如此挑拨离间,必然有人给他撑腰!”
微一沉吟,道:
“小白龙,你去寻猴哥他们,速将那厮捉来!”
小白龙应了一声,作金光而去。
只剩小鼍龙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低着头坐立不安,只他形貌过于丑恶,却丝毫不见稚气,李恪看了一阵,温言道:
“你是受人蛊惑,也算不上什么过错。只是,我见这黑水河浊浪涛涛,又与西海勾连,怎么不见河水变清?”
小鼍龙叹道:
“先前我得了水府,见河中并无水族,也想清河来着,数度降雨行洪,却都是徒劳,后来才发现,这河中黑水看似流往西海,其实河底暗流涌动,一入西海,又倒卷而来,自成循环,所以清不了……”
正说着,只见两道金光遁来,李恪忙道:
“你先变化了,隐在一旁!”
小鼍龙不疑有他,当即变成一个茶盏,轻轻落在桌上。
下一瞬,金光落下,正是悟空和小白龙,后者面色不虞,手里提着个骨瘦如柴的老人,破衣烂衫,甚是凄凉。
李恪冷哼一声,道:
“来者何人?”
小白龙一松手,那老头“噗通”跪倒在地,叩首道:
“黑水河河神叩头……”
“放屁!”
李恪瞪眼道:
“哪个河神似你这般凄凉,莫是哪里的妖怪变化了,竟然变得如此潦倒落魄,又来骗我同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