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那小鼍龙我也带来了,正好当面对质,以辨分晓!”
随手一抛,手中那茶盏落将下来,霎时间恢复真身,正是那又丑又怪的小鼍龙,玉帝眉头一皱,却听他说:
“陛下容禀,去岁我在西海玩耍,因涨潮到了黑水河,是这河神苦苦哀求,让了水府与我,还教我说,来年有个和尚渡河,务必将他拿下,吃了一片肉,就能长生不老,届时要匀他一片……”
刚说到这里,那河神顿时大哭道:
“陛下,这厮恶人先告状,小人何德何能,怎敢吃那取经的圣僧?”
“呸,哪个恶人先告状了?”
小鼍龙啐了口唾沫,不屑的说:
“这阵子你说是‘取经的圣僧’了,当初怎么说是个挂单的游僧?但我知道是取经的陈玄奘,又怎会为难他?且不说他徒儿是我父王活命的恩公,单那陈玄奘,也曾为我父王开脱,我再猪狗不如,岂能恩将仇报?”
小鼍龙捉陈玄奘,这事儿很久以前就定了。
黑水河属天庭,能得三成气运!
只是,谁也没想到,该死的泾河龙王被李恪救了,而李恪又拜了陈玄奘为师,再后来甚至张罗着,让小白龙娶了泾河龙王的女儿!
一家人,又怎么下手?
玉帝只觉头大如斗,若不干涉,这一难估计要流产,那三成气运更是想都不要想,若干涉下去,谁知道会不会有天谴?
观世音菩萨遭的罪,可都看见了!
先前还幸灾乐祸来着……
一时难决,就给太白金星猛打眼色,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这老小子少说也养了千百年,还不出来为朕分忧?
太白金星无奈,只好出班奏道:
“陛下,此间黑水河神与小鼍龙各执一词,不好分辨真假,然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西行之事万万耽搁不得。不若先送诸位下界,并差神将去查,待过了黑水河,必然还诸位一个公道如何?”
你倒是会和稀泥!
李恪分身哼了一声,道:
“这事儿可以等,不过我见那黑水河千里无水族,本想涤清河水,富养一方,先前问小鼍龙时,得知那黑水不入大海,自成循环。不知陛下可知道那黑水河为何如此?”
得嘞,你不关注这案子就行!
玉帝松了口气,笑道:
“昔日皇帝大战蚩尤,而那黑水河不是别处,正是蚩尤陨落之地,因他是神魔之体,血液流入河中,即转为漆黑,又甚是浓稠,天长日久,河中便无一丝水流,只剩魔血,因此也不能孕育水族了!”
原来是蚩尤之血?
李恪略一沉吟,使分身问道:
“那黑水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能算小,任由蚩尤之血污染,却不能孕育水族,更不能灌溉两岸,着实浪费了,还请陛下慈悲,施神通消了那魔血,涤清河水,富养一方!”
“朕非不愿,只不能尔!”
玉帝喟然一叹,道:
“那蚩尤本是域外天魔,道体、血液皆不在五行之中,昔日女娲圣人传道九天玄女,辅佐黄帝,借以圣人之力,才将其诛杀,肢体镇压于九幽之地,但这魔血,不溶于三界,却无人能够消融……”
玉帝都没办法,让我怎么做任务?
李恪见他言之凿凿,似乎不像推脱,也没辙了。
忽然想到嫦娥那七七四十九剑的仇还没报,上次只是羞辱,倒便宜了王母那婆娘,当即一个瞬移。
瞅准花蕊——
丢下一把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