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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演话音刚落，宣布“男嘉宾竞赛选搭档”规则的瞬间，现场气氛就微妙地变了。
陆辰、顾屿、周明三人几乎是同时调整了姿态。
陆辰的手指在臂弯处无意识地敲打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次，绝对不能再慢半拍了！上次选房间就够憋屈了。
顾屿则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领带，动作优雅，袖口不经意间滑出，那枚特意定制的青铜饕餮纹袖扣在顶灯下折射出冷冽的光。他瞥了一眼林檎的方向，她正低头看着自己的工作牌，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奖品”。
呵，这才有意思。
周明依旧倚着门框，姿态闲散，但镜片后的眼睛却精准地捕捉到了林檎那个习惯性的小动作——将胸前的工作牌往里又拢了拢。
他不自觉地弯了下嘴角。
这个动作，他在她那些博物馆的直播录像里，不多不少，恰好看见过十七次。
每次她有点紧张或者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时候，就会这样。
“好了！竞赛规则很简单，三部分！”导演的声音带着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文物线索解密，体力大比拼，还有最后一项，考验眼力——鉴别装裱好的新老字画！”
虽然导演说得冠冕堂皇，什么“随意挑选女搭档”，但在场谁不知道，这本质上就是“林檎争夺战”？
直播间弹幕已经炸了：
【哈哈哈三选一修罗场！我爱看！】
【押顾馆长！他那个袖扣！看见没！跟林老师修复的那个商代青铜器同款！细节控啊！】
【周教授稳，他看林老师的眼神都快拉丝了！】
【只有我心疼陆哥吗？每次都像百米冲刺结果起跑慢了半拍。】
【林老师：我是谁？我在哪？我只是个打工人……】
演播厅中央，十道投影谜题瞬间亮起，光影交错。
“嘀！”抢答器的声音尖锐刺耳。
陆辰几乎是扑过去的，声音带着抢占先机的急切：“第一题！青铜器上常见的兽面纹是饕餮纹！”他甚至微微有些喘。
他的声音还没完全落下，顾屿带着淡笑的声音已经不疾不徐地响起：“第三题，‘釉里红创烧于哪个朝代’，答案是元代。”
他指尖在面前的平板上轻轻一划，屏幕上立刻跳出一张截图，正是林檎之前直播修复一个明代釉里红瓷碗的画面，“直播录像，第23分钟，她亲口提到‘元代初创，明代鼎盛’。”
这话一出，不仅陆辰脸色有点僵，连导演都忍不住“哇哦”了一声。
周明没去抢答，也没看顾屿的平板。他只是拿起笔，在旁边节目组准备的草稿纸上飞快勾勒出历代瓷釉色谱的大致轮廓，笔尖最终在“元代釉里红”几个字上重重画了个圈。他当然记得，林檎那本修复笔记里，这个知识点旁边，还有一个用红笔画的、有点歪扭的五角星——好像是那天她为了提神，在本子上随手画的？
他抬起头，视线再次若有若无地扫过林檎。
她被顾屿的截图弄得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侧开了脸，手指又开始无意识地摩挲工作牌的边缘。
“嘀！”又一声抢答。
这次是顾屿。
“第五题，‘洛神赋图’的作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