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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关?”叶阳问,“在哪儿?”
“雪山顶上,那个冰湖底下。”老头子回答,“藏着座老神殿,龙泪最后的秘密就在那儿。”
他顿了顿,看向叶阳和叶烈,语气变得格外郑重。
“现在,轮到你们选了。是接下这担子,护着这摊子事儿,还是扭头走人,由着白银那帮人瞎搞?”
叶阳和叶烈都没说话。
屋子里安静得吓人,只剩下壁炉里柴火噼啪的响声,还有几个人压抑的呼吸。
个人的恩怨,好像一下子被扯进了更大的漩涡里。
更难的路,摆在了眼前。
叶阳和叶烈目光短暂交汇。
许多话不必说出口,答案已在心底。
个人的纠葛在这更大的危机面前,似乎轻了许多。
“我们接了。”
叶阳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沉甸甸的分量。
叶烈哼了一声,算是应下。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沫,眼中跳动着压不住的凶悍:“老家伙,指路。”
守山老人深深看了他们一眼。
浑浊的眼底,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他抬起烟枪,指向木屋后方,那片隐没在风雪中、轮廓更加险峻的山脉。
“一直往上,奔着最冷的地方去。”
“雪山的心,会带你们过去。”
告别守山人,一行人再次踏入无边无际的风雪。
没了木屋的遮挡,外面的寒冷像是活了过来,带着恶意扑面。
狂风裹挟着冰粒,抽打在脸上生疼。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冰冷的刀片,直刺肺腑。
脚下的雪更厚,也更虚。
一脚下去,雪直没到大腿根,拔出来都费劲,前进变得异常困难。
山势陡峭,根本没有路。
到处是滑溜的冰壁和看不清深浅的雪坑。
巴图凭着几十年的经验,在前面艰难地摸索。
不时停下,眯着眼在风雪里寻找那些只有他能懂的细微痕迹。
刘雨薇紧紧搀着林婉儿,两人都咬着牙,一步一挪。
林婉儿的状态差到了极点。
之前的消耗和幻境冲击几乎抽空了她,此刻全靠一口气硬撑着,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刘雨薇身上。
那两个雪鹰猎手更是累赘。
疤脸汉子拖着伤腿,每一步都留下血印。
金发女人还昏着,被叶烈没什么耐心地扛在肩上。
“他妈的,这鬼地方真不是人走的!”
叶烈喘着粗气抱怨,喷出的白雾立刻被风扯碎。
他瞥了眼肩上昏迷的女人,又看看前面踉跄的林婉儿,烦躁地啧了一声。
叶阳走在队伍侧面,沉默着,不断扫视着周围每一处可能的威胁。
他能清晰感觉到,随着高度攀升,空气里那股冰冷越发纯粹,也越发危险。
体内的力量在这种环境下反而更加活跃,斩魔剑上的冰蓝符文似乎也比平时亮了几分。
也不知爬了多久,风雪奇迹般地小了些。
前方视野豁然开朗。
一片巨大的冰封湖泊,横亘在山坳之间。
湖面平整,泛着幽幽的蓝光,在阴沉天色下显得格外神秘。
这就是守山人说的冰湖。
可湖泊入口处的情景,却让所有人心里猛地一沉。
几十个穿着银白色制式战斗服的人影,已经等在那里,组成了一道严密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