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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老者的情绪明显激动了一些。
楚杰同样如此，愕然道：“权柄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深渊气息并非天外邪魔的污染，而是某个神职者的能力？”
想到这种可能，楚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深渊气息几乎荼毒了整个世界，把人类分成了转职者和堕魔者两个阵营。
如果这真的是某个神职者的权柄，楚杰简直不敢想这人的能力有多恐怖。
就算是拥有外挂的自己，恐怕也难以企及啊！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猜测的。”
“但经过了百年的思考和分析，我最终否定了这个猜测。”
老者摇摇头，否定了楚杰的猜想。
正当楚杰打算松一口气的时候，老者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直接目瞪口呆。
“神职者只不过是拥有了神明的一部分权柄，不可能做到如此恐怖的程度。”
“所以，我认为，深渊气息，其实就是神明本身。”
“准确说，那是神明的暗面。”
楚杰：“……”
好家伙。
神明本身，神明的阴暗面。
感觉事情更加复杂了。
楚杰挠着头，半晌才勉强接受了老者的说法。
现在，他也明白了，老者为什么要让他阻止神明的复活。
如果说深渊气息那真的是神明的阴暗面。
那复活的神明，恐怕并非什么真正的神明，而是一尊邪神。
复神会的目的是复活神明，拯救现在这个被污染的世界。
如果把邪神复活，这个世界很明显会陷入更加糟糕的处境。
“小友，现在流传于世间的那些传说，应该出现了谬误。”
“神明并非与天外邪魔对战而死亡崩裂，应该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祂自身受到了污染。”
“这种污染很恐怖，就算是神明也无力解决。”
“最终，神明为了保全这个世界，选择了自我兵解。”
“这是我数百年来在试炼之塔中的推测，也是我苦等多年，久久不愿离去的根本原因。”
“好在，小友，我终于等到你了。”
“还请小友务必前往复神会，将这个信息告知首领，切勿复活神明，酿成惨剧。”
说完这一切，老者长长松了一口气，仿佛心中最后的心愿完全了结了。
楚杰听完之后，并没有立即说话。
老者所说的内容，信息量太大，他需要好好消化一下。
跟老者聊了这么久，他已经基本确定，曾经的八转堕魔者真的已经洗心革面。
而他所说的话，楚杰并未全信。
毕竟，一切的一切，都是老者的推测。
虽然好像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但这种天大的事情，稍微有点疏漏，那可不知道歪到哪去了。
足足思量了半个小时，楚杰这才重新抬起头，望着老者，淡淡道：
“老头，你说的话，我暂时不能完全相信。”
“不过，阻止神明复活的事情，你大可放心，事情没那么容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