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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随后，及川律接到了明智茉伊的视频通话。
“莫西莫西，茉伊。”屏幕那边的少女美艳动人，她穿了浴袍，背后的玻璃上倒映着城市的天际线。
“是妈妈~”明智玉子娇声说，但似乎并没有插上嘴。
“啧……”明智茉伊听到玉子的声音，嗤笑一声，“原来没走丢。”
“嗯？”
“明子阿姨和我说玉子走丢了，都急疯了，原来是偷跑到了你这。”
“茉伊，我会教育她的。”及川律肯定了，玉子的确是没有人暗中保护，否则她不见了一下午的消息也不会传到明智茉伊的耳朵里。
玉子缩了缩身子，双手捂住脑袋，似乎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会是什么样的未来。
“你一整天都在家？”
“在的。”
“不要像个士兵一样，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很无聊。”
“哦……那你今天在家吗？茉伊。”
“……你以为自己很幽默么……”
“还行吧，今天我和玉子呆在一起，好像什么也没干，羡慕茉伊你，过得这么充实。”
“羡慕就过来。”
“那算了，我搞不懂你们那些东西啦……”
“这都搞不定的话，那你以后要干什么？”她语气不善。
及川律心想她今天绝对是在名利场上吃了亏，所以急于把气撒在他身上！
“以后？”以后变成一个只会管明智茉伊要钱，打柏青哥赌赛马的废物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没见过哪个有钱人会沉迷这种东西……东京的声色犬马超乎想象。
“以后……当文豪或者画家吧。”
“画家姑且认可，文豪又是哪来的兴趣？”
“我最近在看书。”
“什么书？”
“《芬尼根的守灵夜》，虽然看不太懂。”
“看不懂为什么要看？”
“这是梦境文学，我恰好又对梦境有些研究。”
“噗——真会扯。”明智茉伊失笑。
“当代文坛式微，我横空出世。”
“但我还是喜欢你画画的样子，而且我记得你的国语分数只比我高一分。”
“诶……爸爸妈妈的国语分数？”明智玉子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大大的疑惑。
虽然女儿不太聪明，但是对盲点的直觉总是很敏锐。
“在女儿面前……给我一点面子啊，茉伊。”及川律将“女儿”咬重了音。
明智茉伊很快反应过来，补充一句：“你以前上学的时候经常输给我。”
随即她转移话题：
“有个作家我挺喜欢的，你要是写作的话，去模仿他的风格好了。”
“谁？”
“谷崎润一郎。”
“……”
“不觉得《春琴抄》很唯美吗？”
“……”不觉得，很有病倒是真的，“唉唉……茉伊，小孩子在旁边，这种就算了。”
“啧……没意思，不说了，我今天累死了，睡了。”她躺在比及川律客厅还要大的床上，发丝像黑色的血一样朝四周溅去，胸口风光颤了颤。
“早点休息。”
电话挂断。
教育完玉子，前辈从卫生间里出来。
轮到及川律洗澡，洗完后发现时间还早。
广义上的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电视画面里出现了北极熊。
衫山司本来在写作，现在眼睛也移不开了。
“好可爱的熊熊。”这句话是玉子说的。
“想养一只。”前辈真情流露。
察觉失宠的小橘对着电视喵喵两声，不料那个次元的北极熊发威地扑向镜头，猫咪夹着尾巴跳走了。
“前辈，熊可能会吃你。”
“……”
“呜！熊熊好可怕！”明智玉子搂紧了父亲的脖颈。
“别怕玉子，我们人类是地球上最强的生物。”及川律没记错的话，在岛国是可以吃熊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