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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南沈绷不住地大哭起来，紧咬的牙关压住了吼中的酸涩，但是眼泪却失禁般地往外涌，抓着白阡的手也一点点僵硬起来。
白阡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比任何时候都脆弱，感觉呼吸频率不对就会整个人碎掉一样，可是除了学着他安抚自己的动作却什么也不会的。
“不要哭了...”
早知是这种结果，不如早点将小小白送回去。
白阡难受地蹭了蹭他的侧脸，眼眶也因为耳边的哽咽不自觉地红了起来，心底的酸涩也涌上鼻尖，连带着开口时声音都开始沙哑起来
“不哭，我去给你找小小白好不好？我马上去找。”
“把他带回来，让他每天都陪着你，一步都不离开。”
“我们在前院修一个小平地，在安个小球筐，你教他打球，带他一起跑步，一起和你做所有你喜欢的事情。”
顾南沈没有说话，沉默地一直抱着白阡，情绪也在白阡的一句句低语中稳定下来。
“还要在后院种一株西红柿，我们三个都喜欢的西红柿，还要——”
“嗯。”
厚重的鼻音轻轻响起，白阡闭嘴越发抱紧他，顾南沈已经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只是还是很想哭，眼泪还是会不自觉滑落
“让我做你的实验体吧。”
白阡顿了一下，目光短暂失神后摇了摇头
“不能。”
顾南沈低下头，将脸埋在了白阡肩上，温热瞬间透过衣襟传到了肌肤上，白阡抱着他的手收紧，垂下眼帘沉默地没有再开口。
“不找了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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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小小了，好不好？”
顾南沈不可思议的抬眼，他能明显感受到怀中瞬间僵硬的小身子，急忙抱紧怀中的人
“不会的，爸爸不会不要小小的，小小是这个世界爸爸最爱的人。”
小小白的身子瞬间抖动起来，只敢咬着嘴巴流泪，紧紧地抱着顾南沈，趴在他肩上无声地哭着。
“怎么会不要呢？你白爸爸吓唬你的。”
顾南沈生气地想直接当场将白阡揍一顿，但是此刻只能安慰着怀中碎了一地的小人。
小小白沉寂地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着脖子的手无不彰显着他的害怕。
顾南沈不知所措地抱紧他
“真的，白阡！！你t——在说什么鬼话！”
顾南沈没忍住抬脚踹白阡，肩上一轻，他抱着小小白退后，看向白阡的目光阴冷陌生，但是瞬间又垂下了眼帘，感受到抖动地越发厉害的身子，侧头轻轻蹭了蹭肩上的小脑袋
“爸爸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怎么表达，但是如果爸爸和你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那个人必须是你。”
屋外嘈杂的声音没有被完全隔绝掉，耳边的声音却震耳欲聋地传入小小白耳中，他抱着顾南沈直接放声大哭起来。
顾南沈扯了扯嘴角，抬手抚在了柔软的小脑袋上
“我...很想一直和你们在一起。”
白阡一直看着顾南沈，泛红的眼眶圈着复杂的情绪，想要靠近他，顾南沈看见他的动作，往后退了一步
“滚！”
白阡抬起的手蹲在半空，步子也停了下来，蓄在眼角的泪水滑落了下来
“你让我怎么喜欢得起来你，因为你，我一次次失去了你的爸爸。”
小小白难受地哭着，胸口瞬间喘不过气，紧紧地抓着顾南沈，他早就发现白阡来了，可是却不想承认，他不想离开顾爸爸，也更爱那个也爱着他的白爸爸。
顾南沈还没反应过来白阡的话，下一秒自己再次被抱住，唇边也落下了温热的吻
“我很想很想你。”
趁着顾南沈失神的片刻，白阡将他怀中的小人抱走。
“和你爸爸说再见。”
“白阡——”
小小白抬眼看着顾南沈，哭着说不出来一句话，顾南沈抬手想要将小小白抱回时，眼前的两个人活生生消失在自己面前。
一切都回归沉寂，门外嘈杂的音乐声将顾南沈再次拉回现实，刚刚白阡落在自己唇瓣上泪珠的苦瞬间蔓延开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