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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龙牙兵的制造者不是她，而是她的雇主，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难道龙腾公司的董事长真的是一条龙？
或者说，她和龙腾公司的董事长一样，也是穿越者？
看到范尘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奥索利昂平静地说道：
“你能发现龙牙兵的秘密，真是令人惊讶。这再次证明了科学的伟大。我很不愿意因为私人原因阻止你发表这篇论文，但我也是身不由己。”
“契约？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解除。”
“这不是普通的书面契约，而是口头约定，非常神圣的约定。”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一丝决绝。
范尘想起了与阿瑞玛的对话，异世界的人对承诺的重视如同信仰，即使是口头约定也如同刻在灵魂上的誓言。违背承诺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语言，在他们眼中，拥有神圣的力量，尤其是在这个超凡力量盛行的世界，这种力量更是被无限放大。
只有低等生物才会只遵守书面契约，因为他们的语言没有力量。
眼前的精灵，一定也立下了这样的誓言，一个蕴含着强大力量的誓言……
“我能解除异能契约……这种誓言也能解除吗？”
理论上可行，但范尘不敢保证。
他没有尝试过。即使结果相同，过程也可能完全不同。
无论如何，可以肯定的是，奥索利昂和龙腾公司董事长之间存在着某种牢不可破的契约。
为了维护他的声誉，她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
范尘内心满是疑惑，追问道：
“发表这篇论文，真的会造成很大的麻烦吗？”
“就像臣子为君王扫清道路上的障碍，并非因为这些障碍会对君王造成致命威胁，而只是尽到臣子的本分一样——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职责。”
“也就是说，你会一直阻止我，直到我撤回论文？”
“说实话，我并不想和学者的同伴发生冲突，但——是的。”
奥索利昂的语气坚定而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好吧，我撤回。”
范尘的回答出乎意料的平静，让人感到不安。
奥索利昂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翠绿色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
范尘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放弃了发表论文，这让她感到不可思议。
“你确定？撤回论文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怎么会没有好处？这次见面就是最大的收获。”
范尘的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神秘而诡异。
“我不明白……”
“这篇论文我会彻底销毁。”
范尘的语气坚定而果决，不容置疑。
听到范尘承诺销毁论文，奥索利昂更加疑惑了，但她也没有拒绝。
范尘撤回论文并彻底销毁后，笑着离开了学者。
“为君王扫清道路是臣子的本分……”
这话没错。
范尘也经常为了小萝莉的利益，默默地做一些事情。
但他想起小萝莉每次面对他“尽忠”后的头疼表情，不禁轻笑出声。
忠诚，有时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这次也一样。奥索利昂不会把范尘发现龙牙兵秘密的事情告诉她的雇主，也就是疑似巨龙的龙腾公司董事长。
那位董事长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龙牙兵被偷走了一只，而且还被解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