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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芙劳尔在那里！”
“什么？真的是她！快，抓住她！”
“等等，小心点——之前派去抓她的同伴，都……都尸骨无存……”
看着气势汹汹逼近的英雄们，斯泰尔强忍着身体传来的剧痛，挣扎着拿起对讲机。
他必须争取到之前约定好的条件，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他的手在颤抖，声音嘶哑而急促：
“科学家？英雄们已经来了，快开门，我得逃走……”
【什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对讲机那头传来范尘冷漠的声音，毫无感情波动。
“为什么？你难道要违反我们之间的约定吗？”
斯泰尔的心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什么约定？】
“你说过会让芙劳尔免于罪责！如果她被抓了——”
斯泰尔急切地解释，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
【哈——】
范尘发出嘲讽的冷笑，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难道真的要反悔吗？
虽然没有留下任何文字记录，也没有使用能力签订契约……
【我答应的是不追究她因为野兽而犯下的罪行，而不是让她完全免于罪责。】
“对啊，所以现在……”
斯泰尔试图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但她本来就是一个通缉犯，就算没有被野兽控制，她也是要被抓的。我为什么要阻止她被捕？】
“……！！”
范尘的话语如同晴天霹雳，彻底击碎了斯泰尔的幻想。
斯泰尔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这才想起和芙劳尔度过的最后一晚。
那时，她就已经因为数十项罪名被通缉了。
虽然那时她还没有被列为S级反派，但无论如何，她都是一个逃犯，被整个社会所不容的存在。
听到科学家的话，斯泰尔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绝望。
他意识到，虽然科学家没有食言，但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们。
这就像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要落入其中。
“你……你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
【我会遵守约定。没有人会把这次事件和芙劳尔联系起来。但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原来如此，这就是因果报应吗。”
斯泰尔紧紧抱着怀中的芙劳尔，喃喃自语。
他的眼神中充满悲凉和无奈，仿佛已经预见到他们的结局。
他像一只老鸟护卫着自己的雏鸟，警惕盯着远处那些逐渐逼近的英雄们。
他知道，即使在自己力量的巅峰时期，也无法独自对抗任何一个A级英雄。
更何况现在，与芙劳尔的激战已经像抽丝剥茧般，将他的力量一点点抽离，直至耗尽。
那看似无穷无尽的生命力，此刻也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该死……”
他费力地转动眼珠，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断壁残垣，那是他与芙劳尔战斗的痕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