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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艰难落下一子，苏衾随意走了一步棋，光明正大放了点水。
“到了南方，你专心平乱就好，”她眉宇舒展，“顾从凌和陆丞相的罪证，我替你收集，到时候送到你手中。”
顾从煜的眼里只有棋局，见苏衾让他，缓了口气，换了另一条棋路找突破口。
“还是衾衾心疼我。”
他不问苏衾如何收集证据。
只要她说了，他就信，衾衾的本事，他望尘莫及。
顾从煜从来不问，也不怀疑。
他爱的是衾衾这个人，不论她是什么样的，好的，坏的，他都喜欢。
至于衾衾的隐私，他更加不会去窥探。
比起好奇心，顾从煜更怕被厌弃。
顾从煜离开京城后，顾从凌和陆丞相就开始按照他们先前的计划行事。
那些赈灾粮和赈灾银肯定是要运往南方的，只是到时候都会进太子的私库。
南蛮子趁机攻打边境的消息，也传到朝中。
顾从煜如果能力够强，那么他将在缺衣少粮的情况下，带领大军惨胜。
若是稍有纰漏，他就会死在边境。
到时候，顾从凌就可以请命平乱，以此立下大功。
他的位置将坚不可摧。
只是，顾从凌和陆丞相越等越觉得不对劲。
南边传来的一封封加急消息，竟全都是捷报。
灾民安抚得当，对战南蛮入侵大军大捷。
至今为止，没有一丝对他们有利的消息传到京城。
顾从凌气急败坏，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放在南边的人就像是消失了一般，完全联系不到。
陆丞相近日在在朝堂亦是战战兢兢。
为官几十载，这点政治嗅觉还是有的。
尤其是儿子已经许久没有送信回家，他有时梦中都会惊醒。
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顾从煜已经派人快马加鞭，把太子和陆丞相勾结的证据送到朝堂上。
皇帝直接当着所有官员的面，把证据甩在太子和陆丞相脸上。
他的声音气到发抖：“为了一己私欲，置无数灾民和边关百姓的性命于不顾，顾从凌，你真是好样的！”
“不是的父皇，这都是伪造的，是污蔑，”顾从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咬牙狡辩。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承认这些事是自己干的，否则自己就完了。
他重重磕在地上，双目通红：“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这肯定都是顾从煜故意陷害儿臣，做的伪证！”
皇帝冷哼一声：“陆远明已经入狱，他什么都招了！
老三，你之前那些小动作我可以当做没看到，但是为了扳倒你大哥，你不顾百姓死活，已经失去了成为君王的资格！”
陆丞相猛地瘫软在地上。
他子嗣不丰，娶了十来房小妾，就正妻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就在诏狱里。
太子倒了，他们陆家也要完了。
顾从凌放在地上的双手死死攥紧，他慢慢直起腰，和上首龙椅上的人对视。
“父皇，若您不重用顾从煜，一切怎会变成这样，是您没有给儿臣安全感，难道您就没错吗！”
“放肆！”皇帝重重拍打着龙椅，“老大从来没想跟你争过，你有这样的兄弟，是朕当初求而不得的！”
至少之前，老大没争过，皇帝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这次的罪证这样齐全，老大肯定提前就做足了准备。
可若太子不想着弄死老大，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