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鹤鸣虽然生气,但事实如此也怕牵连乔子舒和裴珩,便匆匆走了。
一时间,屋中只剩下了裴珩和乔子舒两个人。
“其实我一直没看懂,子舒为何要牵扯其中?我不信你没看出这其中的端倪。”
小侯爷让乔子舒查醉仙居的事,他应该知道得更多才对。
乔子舒饮了一口茶,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富贵险中求,我参与其中并不奇怪。我倒是没看明白阿珩为何也卷进来,你明明有更多选择。”
又是买宅子,又是挖密道,看上去裴珩下的注更大。
那天小侯爷问裴珩,用什么法子能让驻守边关的他背上通敌叛国的罪名?什么法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侯爷认识的人里,只有徐世子驻守幽州。
裴珩目光微沉,“在淮阳茶馆小侯爷也单独见了你,他问了你什么?”
“赵皇后和太祖的事。”
“还有呢?”
“如果宋家被锦衣卫抄家,如何能让自己违抗皇命杀了来抄家的锦衣卫。”
裴珩听完心中一凛,结合小侯爷宫宴上说的梦,他已经能猜到了大概。
宋鹤鸣可能在机缘巧合下知道有人要以徐世子通敌的罪名来害徐家。但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具体如何行事。
醉仙居的事可能是那个背后之人想灭宋鹤鸣的口,但仔细推敲又不对。灭口都是悄无声息的谁会这样大张旗鼓?
但宋鹤鸣为李申求情,李申反而死了。这让他坚信两件事有关联,所以一起查。事实上不管两件事有没有关联,醉仙居背后一定有古怪。
徐家这边的事已知的人物只有锦衣卫指挥使。兹事体大,宋鹤鸣不敢告诉别人,只能自己找人查。可能受到了什么阻碍,他才孤注一掷在恩宴上以梦为名把事情揭露出来。
只是那个徐国公府的小丫鬟竹心在这件事情扮演什么角色?她究竟知道多少?
“子舒可知,那个竹心过几日要去幽州。”
乔子舒脸上全无意外之色,也没接裴珩的话,“竹心说的对,把院子里的地道堵上吧。这些勋贵世家斗法确实不适合你我。”
裴珩盯着自己的茶杯,也没回乔子舒的话。
徐国公府,庆心堂
“夫人,咱们把宋家的亲推了吧,到时我给芷萱找个读书人家,最起码得有脑子。”
昨天徐国公在书房一夜未眠,现在想想心都堵得慌,这都是什么事?
国公夫人拉着徐国公的袖子,“就是这样才更要和宋家结亲,若是真有个万一只有宋家才能护得了芷萱。”
徐国公瞪着眼,“徐家世代忠良,你还信了鹤鸣这个臭小子的话?”
国公夫人忍不住掉眼泪,“那我们赵家又是怎么没的?”
徐国公一边给夫人擦眼泪一边叹气,“夫人别担心,凡事有我呢,只是宋家怕是不成的。”
国公夫人霍然抬头,“表妹不是那样的人。”
“娶你,我愿意且母亲不反对,此事就能成。宋家不同,即便鹤鸣愿意,表妹愿意。妹夫愿意吗?宫里的娘娘愿意吗?大皇子愿意吗?咱们还是体面些吧。”
国公夫人靠着丈夫的肩膀上哀哀地哭了起来。
二月十三,徐国公府闭门谢客的第三天。
徐国公府行事更加低调,府里的主子能不出门尽量不出门。反而是府里的下人进出完全没受影响,还照常采买照常办差。
竹心却一直没出去,她一个婢女也干不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数着日子盼着宋夫人过来提亲。她从来没这么希望自己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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