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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府,乔子舒的院子冷冷清清。
乔子舒裹着棉被还在发抖。
裴恒看着满脸红疹的乔子舒,“这么严重?”
“不严重能让我出来吗?”乔子舒虽有气无力,但神色却清明。看着眼前的裴珩面容枯槁好像病得不比他轻似的。“可是出了事?”
“没有,她们都好好的呢。”说完又给乔子舒行了一礼。“裴珩在这里替徐家谢你的救命之恩。”
若不是今早子舒让青山给他带话,说他们都猜错了,徐世子的事有人在背后推着锦衣卫走,只怕此人想要让小侯爷的梦成真。
北地官员已经揭发徐世子叛国了。徐三因事发当值被扣留宫中。所以下一步该是世子夫人和徐小姐身死。
如果她们不是被锦衣卫逼死的,只可能被人利用而死。
一想到这些他就慌的很。
“替徐家谢我,用什么身份?”
裴珩瞪了一眼乔子舒,“自然是以你挚友的身份。”
“既是挚友就不必言谢,现在下场的人越来越多,徐家究竟会如何还很难说。”
乔子舒把自己弄出了疹子,才得以从徐府出来。给裴珩传了信算是仁至义尽,也意味着他从徐家的事中彻底抽身出来。
“不管最后如何,能想到的我都想试试。”
看着一身孤勇的裴珩,这一刻乔子舒有点羡慕他。裴行此人权衡利弊精于算计。如今却干起这般要命的“糊涂事”。
这样的他很不裴珩,却很有趣儿。
当天下午各大酒楼都在讲一出戏,此戏名为《琉璃灯》。
说的是一位姓魏的富家公子喜欢上一位叫瑶瑶的青楼名妓,他们用一盏琉璃灯定情。但这瑶瑶姑娘被姓王公子看上。这姓王公子的身份可不简单,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
魏公子被逼无奈心生一计。他在醉仙楼里为王公子和其好友李公子设宴。席间这位李公子照常拿出他惯用的五石散。拿给王公子却被魏公子掉包成纯度更高的五石散。王公子因此而死。李公子以为好友是因他离世,悲痛欲绝竟然自缢而死了。
这故事在说书人的口中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京城的百姓都喜欢听这个新故事,但有人却品出几分不同来。
“这个故事有点像德妃的侄子王景阳。”
“上个月醉仙居的事闹得满城风雨,醉仙楼、醉仙居名字都差不多。”
有人问:“那谁是那魏公子啊?”
“听说那天与王公子吃饭的只有一人姓魏,就是魏国公府上的魏二爷。”
有人又问,“那故事里的瑶瑶姑娘是谁?”
“当然是天香楼的扶摇姑娘啊。”
“对对对,听说她有一盏琉璃灯爱不释手呢。原来是定情信物啊。”
二月二十七日,徐国公抄家的第三天。
天香楼的扶摇姑娘自尽了。
二月二十七日,徐国公抄家的第三天。
昭狱
今早天还没亮,竹心听到了好多脚步声,这昭狱似乎出了大事。
竹心把昨晚的零嘴翻出来,吃了两盘子,直到肚子有些撑得慌,心才没那么慌了。
早膳过后,马川来了,见到竹心第一句话就是:“刘太医找到了。”
这刘太医不是去大山里采药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找到。
竹心保持镇定:“恭喜大人,有了刘太医的供词,就能捶死徐国公了。”
“可刘太医说魏老夫人六年前根本没怀孕。”
竹心装作义愤填膺的样子,“那他定是被魏家收买了。大人带奴婢去见他,奴婢要跟他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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