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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若是当时我与妹妹都随便嫁了去，如今或许是另一种景象了。高兹心里感慨道。
大将军文开雷的归来，府里的氛围变了不少，这会儿高兹坐在湖边上，抬头看着那弯月就呆呆地悬在那里，视线慢慢模糊了许多。
“高大小姐？”
“来了！”高兹擦了擦脸，“我要的东西办好了？”
“既是您吩咐的，我们自然不敢懈怠。地契房契均在此，府邸已收拾妥当，随时可入住。”
“多谢！请您代为转达贵宗主我的谢意。”
“是！宗主说了日后高大小姐有任何需要，可告知我们。”
高兹顿了顿头，拿了物件，那人便走进了黑暗中。
看来这段时间没有白忙活，文府终归只是暂时的落脚点。
高兹把东西塞好后便往文府走去。夜里风也越发大了，这个点想必欢腾了一晚上的文府也静了下来。
从后门进入，小斯简单问候了几句。对于高兹外出的情形也算是司空见惯了。
文开雷与孩子们和夫人们用过餐唠叨了一会便让他们散去了，那几人为何不来，她还是不愿见我的吧，可是文苑也是我的女儿，只是她们如今住在在外院倒也合乎情理，各种用度自然归老爷子那里管，我若是过问倒显得太过刻意了。
文开雷心里诸般猜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怨着我吗……想着想着就往新竹院这边走过来。
“不知父亲大人深夜来此，所谓何事？”文苑一眼便瞥见了在院子门口徘徊的文开雷。
“我听闻你初来京城时还不能走动，恢复的不错！”
这些客套话人又怎能听不出。
“父亲是来寻高妈妈的吗？恐怕您是要白跑一趟了，她不在！”
“罢了！你也早些歇息吧！”
“是！”
时过境迁，高兹没了丈夫，文开雷只是没了高宸。
高兹晚些时候才进屋，刚才的一幕她是看见了的，心里想着，他该比我明白，高宸没了，文辞没了，小五自小没了母亲也算是没了父亲，这个坎在她那里永远也不会过去。那些许孤单的身影顿了顿，高兹抬头看了一眼黑夜便走了进去。
“哪，这是地契、房契。明儿带你们去瞧瞧。”
“高妈妈，我有家了？”小杏儿眨巴眨巴眼睛激动的说。
“啊，不是，我有属于自己的房子了吗？”许是这话不大合适又改口道。
“你这个人精，怎么，那房子没有我的吗？不是我家？”文苑瞧瞧前者的脑袋。
“来了京城这么久，我们总得有自己的打算，小五，你是文府五小姐，这儿自然是你的家，可我与小杏儿如今是文府老将军门客，早晚是不合适的，这些是我们三个人的，你可知道？”
“嗯，高妈妈，我知道的。我有些话想跟你谈谈。”看了眼小杏儿“单独谈谈吧！”
两人在街上走着。
“高妈妈，你知道吗，你们过去的时情我是不想知道的。”
“我只愿当下好便可，可是我却不知道我在这里该算得上什么。”
高兹停下脚步望着她“我尊重你的所有决定，也支持你的所有决定，阿杏必也是如此。”
文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是我多想了”
“秋意浓了，夜里寒气重，回去罢！”文苑提议道，给了高兹一个安心的微笑。
京都起雾了，屋舍俨然，烛光依旧，灯火不现。
有人在角落里哭泣，有人在黑夜中悔恨，有人在迷雾中期盼，有人在沼泽里匍匐，有人在权谋中沉沦，有人在边疆外厮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