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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呼吸却没有呼吸应有的响动，
破布男用诡异的速度和力度呼吸着，发出了怪异的声音。
“嗬——”
只瞬间，那声音立刻吸引了奈迈尔的注意。
尽管无法用视觉锁定对手，他却仍然反射性地抬起了枪——
“砰！”
漆黑一片的厨房内闪烁出一道白光，在过道上短暂地照亮了两侧，却不再见那破布男。
奈迈尔不等一击落空的结果反馈，仅仅在开枪的同时，就已当即踩着湿抹布向前挪动了几步，无声地离开了原地。
这看似是放弃了追击的机会，但实际上是明智的试探手段。
因为就在这道攻击真正落空后的下一刻——
“呼——”
有什么东西穿过空中，发出一声异响。
过道上，少年低着头，厉风在身后卷过，而他只是耸了耸鼻尖。
很快，奈迈尔皱起眉。
——厨房内的气息被对方扰乱了，是故意的吗？
只能说很有可能，封锁视野后，再封锁气味，对普通人来说，这样的手段是极端的。
以及，刚才那一下，听起来有点奇怪。
他只能先尝试在脑中回忆刚才的声音，想要判断出那是和进门时一样的、自己受到的远程攻击的动静，还是对方近身攻击的动静。
虽然听起来像某个大爪子在半空中甩过时带出的声音，但对方上一秒不是还在过道对面么？居然能立刻到自己附近发起攻击？
有这个速度何必做小动作，直接冲过来不好吗？
是视觉产生了欺骗，还是对方真的有这样的速度？亦或者……说不定对方的攻击类似链锤，听着很近，但其实不需要靠近？
“怪了……”
他心中呢喃，伏着身子，将叠在一起的湿抹布挪了挪，尽量铺开，再次往前多留了一段可以移动的空位，
随后，他退后一步，随便找了个可能藏人的方向射了一击。
没有丝毫犹豫，早有计划的奈迈尔再次俯下身，在湿抹布上连续后退了两步。
白光在厨房内进行了第二次闪烁，
短暂的一瞥中，奈迈尔仍旧没有看见破布男的身影，顿时心中有数。
——应该是和自己一样躲起来了。
只不过，奈迈尔是躲在工作台前面的过道，而对方则是躲在某个工作台后面。
“笃笃——”
不同于上一次，有了实体的子弹在厨房内竟开始弹射，发出了多个声响。
“咻——”
于是就听熟悉的风声过去，隐约泛着反光的腥风打在子弹的第二落点附近。
带着光的橡胶子弹实打实挨了一下，但并没有就此碎掉，而是快速弹射两三次后，失去了照明功能，
它在厨房的一角原地弹跳，不久后便不再移动，化成一根被奈迈尔随手从湿抹布上扯下来的线，孤零零地呆在那。
大概是意识到上了当，破布男的攻击明显顿了顿，没有再随意发动。
不过奈迈尔也不会因此而着急。
就算破布男不进攻，奈迈尔也已经获得了很多信息了。
“估计是用什么带气味的液体当作远程攻击甩出来了吧，只是，速度还不够快，就算打中我也只会标记味道。”
奈迈尔默默蹲坐起来，靠在一旁，一边在枪里无声地凝聚着子弹，一边分析。
正因速度不够快，所以才连刚才的橡胶子弹都没打碎。
那颗子弹可是奈迈尔故意捏的，没有在性质强度上做任何改动，就是为了测试对方的攻击能力——这也就说明至少对方的远程攻击构不成威胁。
也算是好消息吧。
既然有好消息，自然就有坏消息。
不明液体制造的远程攻击没有杀伤力，又不会发出过大的声音，那也就代表着，这的确很可能是用于标记的，
真正会造成伤害的，便是之前的那道攻击了。
说起来，那破布男到底是怎么发动攻击的？
每次照亮厨房都看不到他，嗅觉上又明显能感觉到他在附近，只是没法判断方位。
莫非他真的有这么快的移动速度，可以在附近快速转移？
那为什么不直接对着自己冲过来呢，要是真的有那么快，自己也没法反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