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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歌升了职，也没吝啬，应大家的要求，晚上请客。
大家互相告知，到最后拼了二十来人，笑称，高歌今晚要破费了。
高歌倒没所谓，亲自去夏熙办公室邀请她。夏熙没推辞，临下班，拨通徐衍风的电话：“晚上同事请吃饭，不能陪你和孩子了，你们别等我。”
徐衍风嗯了声，顺便问：“会开完了？这周六有安排吗？”
夏熙哑然，半晌，叹口气：“回去再跟你说。”
听她的口气，徐衍风就有所预感，大概是有事去不了，他没表现出失望，温声说：“在哪儿吃饭？结束了我去接你。”
夏熙：“我开了车。”
徐衍风：“你们聚餐不得喝点酒。”
夏熙想想也是：“一会儿我到了把定位发给你。”
下班后，夏熙懒得开车，跟同事拼车，去聚餐的地方。
几张长条餐桌拼在一起，两边分别坐十来个人，桌上摆了好几个烤盘，堆满了各种新鲜的肉和蔬菜，还有小食拼盘。大家共事已久，彼此熟稔，没人拘谨，全都敞开了吃喝。
高歌倒了杯白酒，两只手端起来，向夏熙敬酒：“今天会上谢谢你的举荐。不怕你笑话，我确实想坐总监这个位置，将来还想做副总。碍于之前搞砸了黎太太的项目，我没好意思开口自荐。这杯酒敬你，以前是我小肚鸡肠，你不仅不计较，还能推我一把，我很感激。”
高歌一口闷了一杯，擦擦唇角，笑得眼睛灼亮：“我干了，你不能喝的话就随意一点，喝果汁也行。”
夏熙把面前的椰汁推远，也换成白的，她没高歌酒量好，意思意思抿了两口，说：“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夏熙偏头，压低了声音，跟她透露，“今天在会上，就算我不开口，总监一职也是你的，陆明霁心里都有数，说是让大家有想法尽管提，其实他早有决断，不过是走个过场。”
高歌哈哈笑：“你在背后这么说陆总真的好吗？”
夏熙：“他就是一老狐狸，故意点我，让我来开这个口。”
高歌敛起笑容，想不通：“为什么？”
“这样一来，即使有人心里不平衡也不会怪到他头上，人是我推荐的。”
高歌哭笑不得：“陆总就不怕别人因此对你有意见？”
“我和他所处的位置不一样，他是老板，平时与大家少有接触。”夏熙说，“我成天跟你们打成一片，即便是有人不服气，也不会有太大的想法。。”
高歌点点头，又提起上节目的事：“这么说来，陆总也早就定下了你参加那个综艺节目？”
夏熙听不得这个，头痛得很，她端起酒杯灌了一口：“是这样。”
“还好。”高歌松口气，“我当时看你那么抗拒，心里咯噔了下，还以为自己好心办错事。我真觉得你上节目挺合适的，你的履历漂亮，形象也好，没准上了节目一炮而红，给我们博雅当代言人。”
夏熙干巴巴地笑了下。
对于上节目，她的确不怯场，只是不太喜欢应对复杂的场面，年纪越大越怕麻烦。到时候摄像机一架，各路牛鬼蛇神在眼前晃，后期再乱剪辑，制造矛盾噱头，引得观众吵个不停，一不小心，还有可能被网暴……想想夏熙就忍不住打个冷颤，喝一口酒压压惊。
高歌拍拍她的肩，笑着安慰：“兴许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导演不是陆总的朋友吗？叫陆总跟导演知会一声，给你开后门，多多关照你。”她一手执夹子，一手握剪刀，将烤好的牛肉剪成小块，往夏熙的盘子里夹了几块，“听起来是个很淳朴的节目，应该不会有太多花里胡哨的炒作，你就正常跟客户沟通，按照客户的需求画出令对方满意的设计图，再按照设计图请施工队装好，就跟咱们的日常工作一样，只不过工作的时候，旁边多了一台摄像机记录。”
“要真跟你说得这么简单就好了。”夏熙拿起筷子夹盘子里的烤肉，蘸了蘸干料，用生菜叶包裹起来塞进嘴里，慢慢地咀嚼。
聚餐到八点左右就结束了，大家还没尽兴，提出去附近的KTV再续一局。夏熙摆手：“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
也有人跟夏熙一样，想早点回家休息。几个人或多或少喝了酒，在路边等车。
其余的准备去KTV的同事关心道：“你们怎么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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