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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符文逆向飞旋的嗡鸣声里，彭羽的瞳孔映出深渊旋涡中九只黄金兽瞳。
那些瞳孔如同熔化的太阳核心，每道褶皱里都流淌着混沌初开的法则，悬浮在漩涡中的黑暗力量凝结成液态，将方圆百丈的空间撕成碎片。
"喀嚓——"
顾瑶的长生锁突然崩开第三道裂纹，她踉跄着跪倒在青铜祭坛边缘。
无数逆流的符文在她发梢凝结成冰晶，每粒冰晶折射出的画面都是彭羽周身七百二十处窍穴被黑暗侵蚀的场景。
"阿羽！"她染血的指尖深深抠进祭坛纹路，那些刻着药王宗传承的符篆突然活过来似的缠绕住她的手腕。
濒临破碎的长生锁核心亮起一抹青芒，倒映出三年前彭羽在杏林秘境给她系上锁扣时，指尖残留的星辉药香。
深渊底部突然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
彭羽的金针悬在眉心三寸，针尖凝聚的星光竟被黑暗旋涡扭曲成诡异的螺旋。
他看见自己七百二十处窍穴亮起的辉光正被九只黄金瞳抽丝剥茧般剥离，那些蕴含医道真解的青铜符文重新组合成锁链形状，尖端直指顾瑶所在的方向。
"想要药引？"彭羽突然翻转手腕，金针带着破空声刺入自己天灵盖。
猩红的血雾从他七窍喷涌而出，却在接触到黑暗旋涡的瞬间化作千万条赤色药龙，"那就拿命来换！"
深渊震荡的刹那，顾瑶的长生锁突然发出凤鸣。
她呕出一口心头血抹在锁芯，青铜祭坛上的古老符篆如同活过来的蛇群，顺着她染血的裙摆爬上悬空的金针。
那些逆向飞旋的符文突然定格，在彭羽背后凝结成半部《生死药典》的虚影。
"你疯了吗！"顾瑶的声音穿过层层空间屏障，带着哭腔的尾音炸开成漫天桃花。
她腕间的药王宗传承符篆寸寸龟裂，却化作流光没入彭羽正在瓦解的窍穴，"逆转阴阳的代价是......"
"嘘——"彭羽染血的手指突然穿透空间壁障，轻轻按在她颤抖的唇上。
七百二十处窍穴同时迸发的青光里，他破碎的衣袍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刺青，那些纹路正与顾瑶腕间消散的符篆完美契合，"还记得我们在药王鼎里发过的誓吗？"
深渊旋涡突然收缩成针尖大小。
九只黄金瞳第一次露出惊恐的神色，它们倒映出彭羽周身浮现的刺青——那根本不是纹身，而是三千年前药王宗初代圣女陨落时，用本命精血刻在仇敌神魂上的诅咒。
此刻那些诅咒正顺着青铜符文的轨迹，反向侵蚀黑暗旋涡的核心。
顾瑶的眼泪砸在长生锁上，冰晶碎裂的脆响里突然绽放出并蒂莲的虚影。
她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莲花中心，两道纠缠的根茎穿透虚空，死死缠住彭羽正在消散的右手："要疯就一起疯！"
彭羽的笑声震碎了最后三道锁链。
金针彻底没入天灵盖的瞬间，他背后悬浮的《生死药典》轰然翻开。
青铜符文组成的锁链突然调转方向，带着药王宗三千年的诅咒之力刺入九只黄金瞳。
深渊最深处传来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嘶吼，那些液态黑暗如同遇到烈阳的积雪，在顾瑶绽放的并蒂莲辉光中蒸腾成漫天星屑。
"就是现在！"
彭羽破碎的身影突然凝实，他染血的手掌穿透顾瑶召出的莲花虚影，握住了一柄由星屑与诅咒凝聚的长剑。
剑锋划过之处，残留的黑暗旋涡竟开始逆向旋转，那些被吞噬的空间碎片重新拼合，露出隐藏在深渊底部的......
青铜祭坛轰然炸裂的刹那，九道暗金色光柱从深渊底部冲天而起。
彭羽握着星屑长剑的右手青筋暴起，剑锋所指之处，溃散的黑暗旋涡突然凝成实体——那竟是一只遮天蔽日的兽爪，每一根骨刺都流淌着腐化万物的黏液。
"三转玄阳丹！"彭羽左手捏碎腰间玉瓶，三颗赤金色丹药在掌心融成液态火。
顾瑶的并蒂莲虚影突然倒卷，莲瓣层层包裹住沸腾的药液，竟在兽爪拍下的瞬间化作九重琉璃结界。
黑暗巨兽发出震碎虚空的咆哮，兽爪上数以万计的毛孔同时喷出紫黑色尖刺。
那些尖刺穿透空间的刹那，方圆十里的灵气都凝结成冰晶，连顾瑶鬓角的青丝都染上霜白。
"坎离易位！"彭羽剑尖突然挑起破碎的青铜符文，本该被冰封的七百二十处窍穴突然燃起青焰。
他踏着崩塌的空间碎片纵身跃起，星屑长剑竟在兽爪掌心划出北斗七星的轨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