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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在城下紧紧盯着战场，眼神阴沉得可怕，心中暗自焦急。
时间拖得越久，萧麒的援军就越有可能赶到。
必须速战速决！
于是，成王再次下令：“撞城门！给我撞开它！”
数十名身材魁梧的壮汉，青筋暴起。
扛着巨大的木桩，齐声怒吼，狠狠地撞击着城门。
城门在猛烈的撞击下，发出沉闷的声响。
仿佛随时都会不堪重负，轰然崩塌。
卫柘率领锦麟卫艰难抵抗，每个呼吸都显得格外局促。
“天快亮啊。”
眼看，就要坚持不下去了。
卫柘借着火光，隐约看到城墙下，成王面上的得意，心中不由得一凉。
“坚持，坚持到天亮！”
眼看锦麟卫和守城军身形迟缓，卫柘再次高呼。
他不得不承认，私兵日夜在北地被操练，远远不是京城的守城军可比。
两方对垒，己方劣势越发明显。
锦麟卫的手下见状，哭丧着脸问道：“老大，为啥要等天亮啊？”
难道天亮时分，就是全军覆没之时？
距离天亮，至少还有半个时辰。
今日阴天，天亮的时辰或许会晚。
而他们，已经撑不下去了。
“你问我？要问就问谢昀啊！”
墙头上，已混入了上千私兵。
卫柘一身是血，随意用手抹了一把：“挺着吧。”
“啊，小谢大人还说什么？”
提到谢昀，手下仿佛被鼓舞，再次追问。
“谢昀说，天亮了便会扭转战局！”
坑啊。
就目前而言，卫柘虽然不晓得如何扭转。
但凭借对谢昀的了解，他隐约明白了谢昀的用意。
锦麟卫和守城军体力最佳，似乎用于拖延时间。
私兵再厉害，到底是血肉之躯，也会疲累。
这个先锋，不好当。
手下却很乐观：“也是，小谢大人算无遗策，咱们都听小谢大人的！”
“是啊，再坚持一会儿，小谢大人必定不会让我等失望！”
原本低迷的士气，突然间高涨。
锦麟卫和守城军奔走相告，相互安慰。
卫柘：“……”
所以说了半天，手下这些草包还是更信谢昀？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他还是好气啊。
“老大，您心胸宽广点，这是事实。”
手下杀了一个私兵后，苦中作乐，专门挖卫柘的痛处，“属下记得您说过，高门贵女动不动哭哭啼啼的，您要与小谢大人站在一处，不娶妻，不生子。”
卫柘的口号，传了很多年。
京城里有一大批人，怀疑卫柘是个断袖。
“是啊，怎么的？”
卫柘点头，他是提议过，当时谢昀并没有反对。
反正谢昀沉默，卫柘当成默认。
这是他与好兄弟之间的一个约定。
“所以老大，您为啥不懂反思呢？”
手下牙疼，就自家老大这两下子，怎么看都很缺心眼。
卫柘瞪眼：“反思啥？”
这会儿，命都快没了，他哪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