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吧【m.yqxsb.com】第一时间更新《系统生崽,绝嗣夫君孩子缘爆棚了》最新章节。
沈阆沉思片刻,点头应允了。
薛远嘴角的笑意几乎要压不住,临走前,请示沈阆,“皇上,若是燕侯当真抗旨不尊,臣该怎么办?”
沈阆迟疑,“舅父,燕侯难不成真会造反?”
“那是燕侯的选择,臣如何知晓。只是希望皇上自个儿有个决断,万一燕家军真反了,通州距离皇城最近,对皇上的威胁可想而知,燕牧又是燕家军的主帅,手握二十万兵符,真要打起来,只怕兴武卫、禁军和御林军加起来,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薛远可太会拿捏沈阆的心理了!
他少年时候便经历过一场叛变,差点儿丢掉小命,如今偶尔午夜梦回,还会想起当年的惊惧恐怖。
尤其平南王为了逼他现身,在京城百姓中抓了300个年纪相仿的孩子,每隔一炷香便杀一个,让他背负懦弱君王的名声,陷他余不义。
后来即便定非表哥替他出去了,平南王发现被骗之后,更加被激起了杀意,将那300个孩子全部诛杀殆尽,血染皇城,尸体堆积如山!
这对沈阆来说,无异于挥之不去的噩梦。
因而,他双腿发软的扶着龙椅,眼中闪过狠厉的凶光,一字一顿,“如若燕牧真敢抗旨,舅父,不要给敌人留喘息的机会,燕家上下,杀无赦!”
薛远志得意满的捧着圣旨,一刻都不耽误,直冲燕府。
彼时,燕府上下正热火朝天的布置明日及冠礼的陈设。
等了二十年,唯一的儿子终于长大成人,可以独当一面了,燕牧站在祠堂里,看着先妻的灵位,有种松一口气的感觉。
“夫人,咱们的儿子长大了,长得很好,有情有义,很像你。而且及冠礼之后他也要娶妻了,儿媳妇是个很不错的女孩子,一定会代我们好好照顾燕羚的。”
说着,竟莫名眼眶发热。
视线微错看向长姐的灵位,一滴热泪滑落下来,“长姐,我找到您的定非了,那孩子没有死,虽然这些年定是艰难度日,但能活着便是好的。
明日,我特意请了他给燕羚当赞冠,如此,即便定非的身份暂时还不便公布,在我们燕家人这里,他始终是长姐的儿子,燕羚的长兄!”
灵堂烛光幽幽,忽明忽暗,所有灵位都静谧无声,但燕牧仿佛能看见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她们正微笑的放心挥手……
燕牧走出灵堂,问官家,“怎么样,燕羚可回来了?”
官家摇摇头,喜庆的脸上浮现一抹忧虑:“按说世子去的地方并不远,事情顺利的话,来回五六趟都够了,怎的——”
管家话未说完,门房匆匆来报:“侯爷不好了,定国公带着两队兴武卫的人直冲我们燕府而来,气势汹汹,只怕来者不善!”
这近几年,燕府和薛府之间的明争暗斗越发白热化,谁也不曾料到,当初屹立不倒、亲上加亲的两大世家,会演变成今日这般模样。导火索便是薛远负心凉薄,不顾妻儿死活。
“薛远?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
燕牧直觉不好,抬脚飞快往垂花门走,别的他都不担心,薛远的阴谋阳谋,这些年当真是领教过不少了。只燕羚出去几日了还没归家,燕牧害怕定国公故技重施,派人手在外搞鬼。
燕牧刚到,便看见薛远气势迫人。
“本公今日乃奉皇命而来,谁敢拦本公等同于抗旨,杀无赦!”
“定国公好大的威风啊!”燕牧冷哼一声。
薛远抬了抬手,示意撞门的那些人先停下,算是给燕牧一个面子,好歹也是前小舅子嘛,而且他作为国公,多少是有讲究的人,先礼后兵,不过居然被燕牧这样的大老粗嫌弃,当年明明他才是姐夫,却要忍气吞声受他的说教!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姐姐弟弟一个臭德行,刚正太过,不够圆滑,还批判旁人世故。
道不同不相为谋。
“燕牧,你大祸临头了,还在这里狐假虎威的给谁看?”薛远抬头看向燕府的门楣,高大阔气,雄壮气派,可惜了,今日便要毁于一旦,这样的场面,他可是等很久了呢。
在燕牧惊愣的目光中,薛远得意而畅快的展开了手中明黄的卷轴。
……
谢危自始至终,一直叫人暗中关照燕府,大事小情,但凡是关于燕府的,无论他在做什么,第一时间上报。
所以薛远这一去,人多势众,浩浩荡荡,不到半炷香,谢危便收到消息了。
他立刻动身,马车行了几步,走到与尤府的路口交叉处,蓦地想起来燕府的事,或许应该告知尤玥和姜雪柠一声。
前者现在和燕羚谈婚论嫁,后者与燕羚情同兄妹。
于是,分别吩咐了剑书和吕险。
两人却有点不放心他:“先生,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行吗?”
谢危摇摇头:“无碍,还有刀琴暗中跟着呢。”
刀琴的弓弩威力,剑书和吕险都是知道的,因此没再犹豫,然而两人刚迈出脚步,就瞧见不远处尤府的前路上有辆马车速度挺快的驶来。
剑书视力极好,略一注视,便惊喜的认了出来,“先生,是尤府的马车!”
转瞬间,马车已行至近前。
车窗处的帘子撩开,露出楚鸢明艳但布满担忧的脸:“先生可是听说燕府的事了?事出突然,咱们边走边说可行?”
“可。”
谢危应声,旋即下车和楚鸢同乘。
马车笃笃驾得飞快。
谢危盯着楚鸢看了片刻,握紧手中小暖炉,“我没想到你如此紧张燕府,收到消息的速度更是和我差不多。”
楚鸢面色如常,“那是当然,我看重燕羚,他至今未归,我自是叫人时刻注意燕府的动向,只是没想到该等的人没等来,却让薛远那个老家伙恶心了一把。半夜上门,非奸即盗!”
谢危按例要喊薛远一声父亲,尽管他恨薛远入骨,但身体里流着和薛远一样的血,这件事他抹杀不掉。
听见楚鸢骂薛远老东西,谢危哭笑不得,多瞧了她几眼,“我派人去查了,薛定非那小子见了燕羚就跑,他从前是乞丐,别的本事没有,乔装改扮避人耳目却最是擅长。
因而这几日燕羚为了抓他费了些功夫,这才耽误了回京的时间。
不出意外的话,再有个小半个时辰,应该就回来了。”
谢危手眼通天,他说的话,楚鸢还是信的。
看了眼天色,叹一口气;“那先生,咱们要做的,是不是周旋拖延,无论薛远要做什么,都等燕羚回来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