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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成了希娜与家族斗智斗勇的游戏。她假装屈服,按时参加沃尔顿叔叔安排的“纯血统礼仪课程“,却在长袍袖子里藏着西弗勒斯改良的伸缩耳,把听到的每一个有用信息都传递给朋友们。
“听说纳恩家的小儿子去年也被分到格兰芬多了,“一天晚餐后,沃尔顿对妻子抱怨,“现在的霍格沃茨越来越不像话了。“
希娜竖起耳朵,手中的叉子故意碰响盘子掩饰她偷听的动作。
“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说邓布利多有意淡化学院间的界限,“沃尔顿继续道,“简直是胡闹!我们花了多少金加隆才确保斯莱特林保持纯洁...“
希娜眼睛一亮。当晚,她用隐形墨水给西弗勒斯写道:「邓布利多不赞成纯血统至上!也许我们不用等到毕业就能光明正大地做朋友了。」
然而,随着霍格沃茨开学日临近,沃尔顿的监视越发严密。他没收了希娜所有的课外书籍,甚至派家养小精灵波比全天候“照顾“她。
“小姐不能出去,“每当希娜试图走向花园,波比就用它网球般的大眼睛哀求地看着她,“主人命令波比看好小姐。“
直到开学前一周,希娜才找到机会。那天沃尔顿要去参加纯血统家族的秘密会议,整个下午都不在家。午饭后,希娜假装头痛回房休息,实则用西弗勒斯教她的方法,将床单变成绳索,从后窗爬了下去。
她一路狂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长袍被灌木扯破也毫不在意。当她气喘吁吁地跑到河边空地时,西弗勒斯和莉莉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希娜!“莉莉飞奔过来抱住她,红发在阳光下像火焰一样耀眼,“我们以为你来不了了!“
西弗勒斯站在原地没动,但希娜看到他黑眼睛里的担忧瞬间化为了安心。他比上次见面时更瘦了,颧骨高高凸起,嘴角有一块新添的淤青。
“你父亲又打你了?“希娜皱眉问道,伸手想碰触他的伤口。
西弗勒斯偏头躲开:“不重要。你看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水晶瓶,里面荡漾着银蓝色的液体。“记忆药剂,我改良过的。喝下它,你能随时重温任何快乐的记忆——比如现在。“
莉莉惊喜地拍手:“太棒了!这样就算分开,希娜也能记得我们的聚会!“
三个孩子坐在河岸边,轮流传递着那瓶珍贵的药剂,每人尝了一小口。当轮到希娜时,她感到一种奇异的温暖从舌尖蔓延至全身,眼前浮现出他们第一次一起看到魔法蝴蝶的场景——西弗勒斯专注的侧脸,还有她自己发自内心的大笑。
“我有个主意,“希娜突然说,擦去眼角的泪花,“叔叔不是想确保我被分到斯莱特林吗?我们要做个约定——无论分院帽想把我们分到哪里,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我听说分院帽会考虑你的选择,“莉莉说
“斯莱特林没那么糟糕,“西弗勒斯轻声说,“至少在那里我能学到真正高深的魔法。“
希娜注意到他说“高深“时眼中闪烁的光芒,不是对黑暗的向往,而是纯粹对知识的热忱。她想起有一次发现西弗勒斯偷偷研究黑魔法书籍时,他解释说:“就像了解毒药才能制作解药,了解黑魔法才能防御它。“
“无论哪个学院,“希娜坚定地说,“我们每周都要在图书馆秘密聚会,分享学到的东西。西弗勒斯教我们魔药,莉莉教我们她擅长的变形术,我教你们咒语。“
西弗勒斯嘴角微微上扬:“沙菲克教授?听起来不错。“
莉莉从口袋里掏出三枚光滑的鹅卵石,用魔杖一点,把它们变成了三个小巧的银挂坠盒。“我在希娜课本里学的简单变形术,“她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可以把今天的记忆放进去。“
西弗勒斯接过挂坠盒,用魔杖轻点,盒盖上浮现出各自姓名的首字母浮雕。希娜则给每个挂坠盒施了永久粘贴咒,确保它们不会轻易丢失。
当夕阳开始西沉时,三个孩子不得不分别了。希娜紧紧攥着装满记忆的挂坠盒,最后一次拥抱了朋友们。
“霍格沃茨见,“莉莉在她耳边轻声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西弗勒斯只是点点头,但希娜从他眼中读出了同样的决心。她转身跑向庄园方向,心中满是不舍却又充满希望。
然而,希娜没注意到的是,在不远处的树丛中,一双冰冷的灰眼睛目睹了这一切。沃尔顿·沙菲克提前结束了会议,当他发现侄女失踪时,追踪咒直接将他带到了这个河边空地。
“有趣,“他自言自语,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魔杖,“非常有趣。“
当夜,希娜被刺耳的尖叫声惊醒。她跳下床,顺着声音跑到楼下书房,惊恐地看到沃尔顿叔叔正用魔杖指着波比,家养小精灵痛苦地蜷缩在地上。
“我告诉过你看好小姐!“沃尔顿冷酷地说,“而你却让她溜出去见那些肮脏的小——“
“住手!“希娜冲进房间,挡在波比前面,“是我自己跑出去的!波比不知道!“
沃尔顿眯起眼睛:“终于承认了?很好。“他魔杖一挥,波比立刻停止了尖叫,恐惧地退到角落。“看来普通的惩罚对你没用,希娜。明天我会亲自带你去霍格沃茨,确保你明白作为沙菲克家族继承人的责任。“
希娜倔强地抬起头:“你可以带我去霍格沃茨,但你不能阻止我和朋友们见面。“
沃尔顿突然笑了,那笑容让希娜毛骨悚然:“你以为那个混血男孩真的在乎你?他不过是想利用沙菲克家的资源和地位。至于那个泥巴种女孩...“
“不许你那么说他们!“希娜愤怒地抽出魔杖,一个火花不受控制地从杖尖迸出,在书房地毯上烧出一个小洞。
沃尔顿不慌不忙地挥动魔杖,希娜的魔杖立刻飞到了他手中。“开学前没收,“他冷冷地说,“现在回你的房间。明天开始,你会继续学习什么是纯血统的骄傲。“
希娜被家养小精灵护送回卧室,房门在她身后咔哒一声锁上了。她扑到床上,把脸埋进枕头里无声地哭泣。不知过了多久,她感到有东西轻轻碰触她的手臂——是波比,递给她一张皱巴巴的羊皮纸。
“波比...帮小姐...“小精灵啜泣着说,大耳朵耷拉着。
希娜展开羊皮纸,是西弗勒斯熟悉的字迹,显然是通过某种秘密方式传递给波比的:「别做傻事。霍格沃茨见。记住,最强大的魔法不是魔杖发出的咒语,而是这里——」字迹在这里画了一个小小的心形,旁边是莉莉工整的补充:「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心'。我们爱你,希娜。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希娜擦干眼泪,把纸条藏进挂坠盒里。窗外,满月高悬,明天她就要踏上前往霍格沃茨的旅程。无论叔叔如何阻挠,她都不会放弃这段友谊——因为西弗勒斯和莉莉给她的,远比纯血统的骄傲更珍贵:他们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归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