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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松沉默了。他对木栖的武力值有了新的认知。
“要不是老子这方面没学好，他干得过老子么。”
木栖小声不屑道。
正因为小声，桑松又浑身上下都疼，这会儿没听清她讲啥。
“你说什么？”
木栖放下他的衣服，啪的一声将治疗仪丢到他怀中，“自己赶紧搞完来处理这坨玩意儿。”说罢人又不见了。
桑松‘嘶’一声，看着那把治疗仪，觉得很好笑。也不知道在傻笑什么。大概，在笑自己的弱小吧。
等木栖提着两只野兔回来时，桑松已经将自己整理好了，还生起了火，烤起了鸡。
当他听到声响，抬头望去，看到的又是往常那个穿着宽大黑袍的护使大人了。只不过她这次没有将帽子戴上，大概是因为自己的样子被人见过了吧。
还挺好看的。
桑松内心夸赞道。
“小子，恢复力还不错嘛——”
两只兔子被丢到火堆旁，而人早就闪身到不远处的岩石上躺着了。
这摆明了意思。
等他处理好兔子，放到一旁的叶子上时，木栖又回到火堆前了。
此时月亮都开始偏西了。
四周算是平坦，火光映着两人，柴火烧的啪啪作响，而木栖在玩火。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桑松的声音在这时显得有些突出，又有些沙哑。
“你指什么？我的目标只是把你活着送到委托人身边——其他与我无关。”
木栖只拿着烧黑了的木棍在地上写字，时不时瞄几眼火堆，鸡好像差不多要熟了。
“……谢谢你..”
桑松沉默，低声喃喃了一句。
木栖没有说话。
想了想，他又问道：
“那个控制我的特殊力量是什么？”
“……啊，那是一种类似电流的流能。流能因人而异，它对我没用。”
“它令我产生一种被人挟持的感觉，这让我很难受。”
木栖闻言顿住了，凝视着火堆，没过几秒，又低头写写画画去了：“这大概是抑制了你体内的某种东西……或者，在你体内产生了直接性的变异。”
桑松还想问下去，木栖抬头看向火堆道了声“鸡熟了”，然后十分顺手的把整只鸡拿到自己跟前，撕下只鸡腿，啃了起来。
桑松见她如此作风，撕下了另一只鸡腿，没再说话。
其实这些鸡肉什么也没加，就只是处理干净，上火烤而已。但相比起两天的干粮，这些肉就显得特别寡淡无味，不，还是有腥味。但木栖却吃的特别欢。
桑松强迫自己吃完那只腿时，木栖已经吃完半只鸡了。
她吃饱了。
木栖站起来松下筋骨，瞥见不远处那坨玩意儿，不禁挑眉道：“你怎么还没处理他？”
桑松扭头，大悟，道：“等会儿去。”
“利落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木栖朝水边去了，留着他看着火上的肉，尤其是那只只剩下半边身子的鸡。
……
木栖回来了后又躺回那块岩石上了。
“把兔子弄熟后，我们还有两天路程要赶。”至于是怎么熟就不关她的事了。
桑松应声。决然把没吃完的鸡肉喂给了还剩一口气的人——不要浪费食物。
他用叶子包上兔子裹上泥埋在火堆下面后，看向了那坨‘尸体’，犹豫间，他看到了火堆旁木栖的字：
诺卫，护使叛徒，黑户走狗，凡明街黑主左领，跟随凡明黑主血洗长明。
诺卫，那个人的名字。黑户，可不就是那又脏又臭又恶心的老鼠。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木栖的话回响在他耳边。
桑松闭上眼。他选择杀了诺卫。是应该这样的。
而木栖也似有感应的睁眼，默默的看向那两个纠缠的影子。
其实桑松不杀他也没有什么，诺卫早就被她废了，绝活不到太阳出来。
她现在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看看桑松的选择。
毕竟在战场上对敌人仁慈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还好这小子没让她失望，没白瞎自己救了他。
其实之前她也是想对他说点什么的，但是护使守则上可没有教她怎么安慰人，怎么教导人。
——
来源：4?3.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