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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会饱含热泪，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
如果伊苏尔娜表情冰冷，双眼充斥着恨意，迪克反而会释怀。
毕竟，为了利益而杀害亲朋的戏码，迪克见到太多了，甚至都习以为常了。
可偏偏，伊苏尔娜当时哭成了泪人。
她抱着垂死的自己悲戚大哭，直到自己气绝的最后一秒，都还在哭着……
“迪克，你怎么了，好可怕的表情呀……”
小奈双手捧着迪克的脸，有些关切的询问着，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眼前的少年双眼动摇。
明明迪克给她的感觉，是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哪怕是世界毁灭都只会冷笑一声。
“没什么，”迪克直接推倒小奈，眼中的动摇消失，“你刚刚表现很好，现在是奖励时间。”
“迪克……”
小奈没有抗拒什么，她只是感到有些心疼。
因为在刚刚的一瞬间，小奈似乎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迪克，那是一个浑身破破烂烂、千疮百孔的羸弱少年。
“迪克，来吧，我会安抚你的……”
看着伸出双手，一脸顺从的小奈，迪克面色转冷，低声道：“比起我，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这一夜，小奈第一次感受到了迪克的全力以赴、毫无保留。
……
翌日清晨，小奈从床上醒来，转身一看，迪克已经不知所踪，而桌上放着一份热气腾腾的早餐。
小奈缓缓坐起身来，整了整凌乱的棕色短发，脸上露出了慵懒的傻笑。
昨夜虽然惨烈，但她第一次听到了迪克的低吼。
明明在之前，一直都是小奈自己嗓子都喊哑了，而迪克只是风轻云淡，充满余裕。
“嘿嘿嘿……我就说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完美的人嘛。”
在前往皇宫的马车上，迪克透过车窗观察着街道，他注意到了不少新贴的告示。
那些都是皇室关于“国债发行”的通告，伊莉莎白的动作很迅速，第二天就做好了发行国债的准备。
此时，已经有不少平民围着告示，在议论纷纷。
皇都是艾米亚最繁华的城市，这里的平民识字率都不低，但在每一处告示旁边，还是站着一名骑士在讲解说明。
迪克让车夫停下马车，简单听了一阵。
伊莉莎白谨记自己的叮嘱，告示上的内容以及骑士的讲解都通俗易懂，当即就有不少平民露出了兴趣。
迪克点了点头，并未多做停留，转身就上了马车，继续前往皇宫。
但这一次不是去找伊莉莎白，而是去找塞西莉娅，轮到她签订灵魂契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