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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白沐温顺的模样染上阴狠，他斜眼瞧着段世镜：“二十多年前是你毁了我的婚礼。三十多年前你害死了我的哥哥。这仇我要怎么跟你算呢？”
“白沐，是你？”
段世镜惊讶的愣了愣神白沐原先只是个丝毫灵法都不会的人，他也就没往其他地方想，可他并没有任何愧疚的抬手指着白沐：“你就是嫁给恨长歌那个妖孽的人！人之耻辱。”
“是啊，我是你严重的耻辱，可比人品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吗？”
白沐故作得意的笑着：“胆小的蝼蚁只敢在主人不在家的时候打上来，你还有什么托词，调虎离山？好像不对吧，你这叫趁虚而入，是偷袭。”
“对妖孽何必讲理。”
“是啊，是啊，可是你们自诩正义做的事却连妖精都看不起，景山宗的光辉历史还当真多啊。”
起初景山宗就是利用人类对妖族的恨意才站稳脚跟，他们打着除尽天下恶妖的旗号踩着妖神的尸骨上位，否定妖神的付出就是他们打的头造的谣。
白沐缠着手中的傀儡丝审视人群：“这一切的恩怨我真的很想今天就在这里解决，让我看看谁更适合成为我手刃仇敌的工具呢。”
混着金丝的棋盘在地面铺散开来，没能躲掉的人被迅速拉进白楚萧的幻阵。
白沐微微歪着脑袋打量站在段世镜身边的年轻人：“这是你徒弟吧。”
“你想干什么！”
段世镜紧张的将人护在身后，软肋暴露的格外明显。
“没什么，只是最近心情不佳，想看手足相残的戏码。”
无色的细丝向段世镜迅速飞去，如同利刃轻松的刺穿他的身体钻入他身后之人的每一节骨头。
白沐勾了勾手指，那人的双眼失去了光泽，锋利的傀丝割裂了段世镜的身体带着他心爱的弟子扯到白沐身前。
“还真是个俊秀模样，可是没长歌好看，不养眼睛。”
白沐勾了勾那人的下颌端详着：“你们为妖琉璃“添彩”若是我跟你们这些衣冠禽兽一样把他卖了，卖到琳琅，你会伤心吗？”
“琳琅”那是银杏山附近最大的妓馆，规模之大足以在千盛挣个一二。
“士可杀不可辱！”
段世镜护着伤口对着白沐怒吼。
“他师傅都是那种货色，他能是什么高洁东西。”
白沐根本不怕段世镜的叫嚣，他也不能怕：“就他这张脸哪怕送过去了也就只能做个杂役。或许还是个伴睡的，没办法毕竟点多了会很贵啊。”
——
褚修宁已经到达了极限，几只凶兽扑上来不断的撕咬他的四肢，血液染红了大片的雪地，苏君霜自身难保，中层的妖神已经倒下了大半，仅剩下七八个还能继续坚持下去但也是苟延残喘。
恨长歌合着眼睛默默的补上缺口，他已经无法分神去将妖神送回去了。
妖神倒是也不娇贵，一个个休息一会儿就赶到了外三层加入护法阵容
褚修宁用灵力强行爆开咬在自己身上的妖兽瘸着腿退到苏君霜身边。
苏君霜深深的低着头，他身上又添了新伤还在不停的渗血：“别打了。”
“师尊，我没事的。”
褚修宁努力压下自己的喘息声试图隐瞒自己的真实情况：“这里也不能退不是吗？”
“我后悔了，宁儿，虽然以前的身体很难受，可是它好用。”
苏君霜脸上还带着微笑，泪珠却还在眼中打转随着合眼的动作将眼泪挤出来，落在地上却消失的无影无踪。
“师尊为什么这么想，我啊！”
褚修宁一个晃神背后就有东西攻上来，爪子刻入皮肉衣裳也被撕扯的稀烂，血肉模糊深可见骨。
“宁儿！”
一阵灵力在苏君霜身上爆开，散发的气浪将大片的魔物掀飞震碎，强力的威压将其镇住了片刻。
“我在哪里？”
苏君霜抱着褚修宁的身体四处张望,他低下头就看到的怀里躺着的奄奄一息的人：“这谁啊，我头晕死了，小狼崽子呢？！”
“师尊……”
“别乱叫啊，我不认识你。”
苏君霜脸上焦急慌乱与无措相互交织着，他对褚修宁说：“我可担不起师尊这个称呼，孩子是那么好养的吗，我还小我可不想要便宜儿子。”
“这是你的身体。”
褚修宁反应过来，这是换体术失效了可他没力气再与眼前的熟悉又陌生人做任何更为细致的解释。
他只想知道他的师尊去了什么地方，北漠吗？
大地开始了更为剧烈的晃动裂出了深深的沟壑，洞口的缩小再次停止，就连外层的守阵妖神都有倒下的了，中层也就更是所剩无几。
兰千祭解决了最大的那只凶兽才有功夫来帮苏君霜这边。
“你快跑吧。”
兰千祭争取了时间才让褚修宁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他尝试着想要站起来：“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这样会死的吧！”
“这跟你没关系，你话好多啊。”褚修宁勉勉强强的撑着流怨站起来将苏君霜交给他的传送符纸贴在他头顶：“不想看到你了。”
“不会到此为止的。”
直到最后恨长歌也倒了下去，大阵的光芒渐渐消失又再次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光。
无尽的灵力无差别的压下所有事物，高达数百米的阴界之门也被强行封闭成一人多高的一小块。
苏君霜代替了恨长歌的位置，他就安安静静的站着为阵法输送灵力，忽大忽小的入口渐渐稳定下来，就在众人终于能放下心的那一刻对抗的力也爆了出来。
罡风将众人的阵型一瞬间吹乱，苏君霜强撑着站起身用白绒的尾巴保持着平衡，入口前出现了一个让苏君霜感觉陌生的人。
是敌人吗？是魔族，还是阻止恨长歌计划的魔族。
违背师尊意愿的都是敌人。
苏君霜刚刚站稳脚跟就冲了过去，黄泉阵阵轰鸣飞会苏君霜手中，包含灵力的一刀却被轻而易举的赤手弹开。
“够了，都滚回来。”
君临活动了一下手腕，俊冷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只是淡淡开口那些肆虐的凶物就接连哀嚎着跑回阴界之门中，有些只是反应的犹豫了些就被立刻抹杀。
轻描淡写的命令，但不容违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