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芸亲自挽袖为他斟酒:“大舅哥,大家都知道你最有能耐,你就说,这事儿办不办得成吧?”
殷洋抹了抹嘴。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家这一家子人竟然认为,高征能调任京官,是因为他,还说他是什么太子心腹东宫幕僚。
全家一来京城,就对他嘘寒问暖,还送了他许多银票和土特产。
有便宜不占白不占,他当然全盘收下了那些好处。
没想到,他们居然又要请他办事。
他滴溜溜地转动眼珠子,不妨先答应他们,也好问他们索要好处。
等过完年,就告诉他们这事儿办不了,就说太后或者张贵妃的亲戚也要当皇商,她们关系太硬,他搞不定。
谅这群人也找不出他的破绽。
他考虑妥当,故作为难道:“这事儿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皇商这位置油水多,京城里多少人盯着,除了你们,早就有其他人求到了太子跟前……”
高芸含笑道:“我们虽然是从小地方来的,却也知道京城物贵,没有钱那是寸步难行。这一点银子,还请大舅哥笑纳。”
殷洋瞟了眼她推过来的信封。
他拿起来,在手中掂量,估摸是五百两银票。
他撇了撇嘴。
五百两算什么,他那东家每个月都给他五百两!
他放下信封,皮笑肉不笑:“不瞒各位,这事儿,是真不好办。”
邹大成直言道:“都是自己人,大舅哥就把话说明白吧,究竟要多少钱才能当上皇商?”
“起码,这个数!”
殷洋伸出了三根手指。
高芸迟疑:“三百两?”
殷洋摇摇头,道:“三千两!”
三千两!
高芸夫妻倒吸一口凉气。
他俩变卖了祖业和家产,现在手头总共不过六千两雪花纹银,要他们拿出一半贿赂殷洋,实在是叫他们肉疼。
沈银翎笑吟吟的。
高家真是人才辈出。
也不仔细查一查殷洋的底细,就开始贿赂起人家来了。
她见高芸和邹大成还在犹豫,干脆添了一把火:“我听说皇商很是了不得,不仅专供宫里的茶叶,还会与朝廷命官打交道。干个一两年,人脉广了、路子宽了,还愁赚不到钱?难怪那些皇商个个穿金戴银脑满肠肥呢,连住的宅院,都比一品大员的府邸阔绰豪奢。”
一番话像是诱饵。
高芸和邹大成一想到将来腰缠万贯富可敌国,顿时不再犹豫,果断掏出三千两银票塞给殷洋。
三千两算什么?
将来他们可是要赚大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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